白小莹越来越难以忍受这种控制。她开始暗中收集证据：偷偷录下金正宇要求她模仿婉容的指令；保存那些要求她整形成更像婉容的聊天记录；甚至悄悄拍下了那间“婉容收藏室”的照片。
与此同时，她不再盲目听从指导，而是在保持表面顺从的同时，悄悄加入自己的理解和表演。有时是某个眼神的细微变化，有时是台词的不同处理方式。金正宇偶尔会察觉，但大多数时候都沉浸在自己的“打造婉容二世”计划中，以为白小莹只是越来越“入戏”了。
《凤舞长安》终于杀青，进入了宣传期。金正宇安排了一系列采访，每个采访问题都经过精心设计，旨在突出白小莹与婉容的相似之处。
“小莹第一次看到自己定妆照时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很像婉容前辈？” “听说你在剧组经常看婉容的作品学习表演？” “金导说你某些角度简直和婉容一模一样，你自己觉得呢？”
白小莹按照剧本回答，但内心越来越抗拒。她开始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悄悄分享一些“非婉容风格”的照片和生活片段，很快遭到金正宇的严厉斥责。
“谁让你发这些的？你的公众形象必须保持一致！婉容从来不会做这种鬼脸！”
“金导，我只是想让大家看到真实的我...”白小莹试图解释。
“真实？”金正宇冷笑，“观众不想看到真实，他们想看的是完美！是幻梦！而你，就是我打造的完美幻梦！”
最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在金正宇的生日派对上。那晚他喝多了，拉着白小莹的手，眼神迷离。
“婉容...”他喃喃道，“你终于回来了...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白小莹尴尬地想抽回手，但金正宇握得更紧了。
“这次别走了，好吗？”他几乎是在哀求，“我可以给你一切，比当年更多...你看，没有你，我照样成功了，但我需要你...”
助理见状连忙上前解围：“金导喝多了，我送他回去休息。”
那一刻，白小莹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不是演员，不是艺人，只是一个被操控的玩偶，一个满足别人执念的替身。
第二天，金正宇似乎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或者选择性地遗忘了。他兴致勃勃地宣布：《凤舞长安》的开播发布会将是一场盛宴，他已经邀请了所有主流媒体。
“特别是你，小莹。”金正宇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天会有很多婉容的老粉丝到场，你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白小莹知道，这意味着她必须在发布会上极致地模仿婉容，满足金正宇的幻想。也正是在那一刻，她下定了决心。
发布会当天，白小莹穿着金正宇亲自挑选的、与婉容某次经典造型几乎一模一样的礼服出现在后台。金正宇满意地打量着她。
“完美！简直就是她重生！”他亲自为她调整了项链的位置，“记住，今天很重要。回答问题前先看我眼色。”
白小莹微笑着点头：“放心吧，金导。我知道该怎么做。”
发布会顺利进行，金正宇在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述他如何“发掘”白小莹，以及她如何“神似”婉容。
“当我第一次看到小莹那个角度...”金正宇又开始他讲了无数遍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