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宁王府欺人太甚!”
听了事情的经过后,爹爹气得脸色铁青:“好,好,好一个宁王,既然如此,这门亲事便作罢吧。”
“日后,县主的事与我们顾家再无干系,各位也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与王府方便。”
自从两年前我与宋昭昭订亲后,爹爹流水般的银子花出去,为宁王打点朝中人脉,为他的仕途铺下青云路,他一个落魄宗室,欠了朝廷那么多银子,险些被抄家夺爵,若不是我顾家,哪有宁王的今日!
就连王府其他的人,在顾家名下的铺子买东西,都是不用付账的,却不曾想倒让他们助长了气焰,竟还抖起来了。
宁王府日薄西山,眼看便是绝嗣国除,落魄是早晚的事,我们顾家既然能将他们扶上云端,也能让他们落到泥里去!
第二天,安阳县主在娶亲当日,当众打新郎的脸,并且与表哥珠胎暗结的事,便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京城。
顾家是皇商,也是巨富,若不是我与宋昭昭订了亲,来顾家提亲的人估计要踏破门槛,毕竟,谁不喜欢白花花的银子呢?
果然消息一出,第二天来府里找母亲喝茶赏花的帖子便堆了一桌,其中不乏京中权贵。因为即将与县主成亲,为了未雨绸缪,我早就在王府买通了一些眼线。
如今他们传出来消息,宋昭昭在我走后,便与那谢允安拜堂成了亲,宁王妃还一脸轻视地说:“昭昭,娘绝不许你上顾家去哄那个顾承风,以为聘礼丰厚便想拿捏我们王府,呸,我要让他知道,商户在世家高门里,只配俯低做小,让他娶你都是给顾家面子了!”
“等你父亲回来便上门去问罪,到时他若不把聘礼翻倍,休想再和我们宁王府联姻!”
谢允安也在一旁劝道:“表妹,顾承风不能有子嗣,这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日后谁会嫁他?他除了入赘王府,别无去处,姨母说得对,冷他几日,杀杀他的性子,让他知道王府才是他的天。”
宋昭昭一想有道理,彻底安了心,和谢允安蜜里调油地过了一段时日。
未承想,宁王在两个月后赶回京城,拿着京中给他传去的秘信,一进门便狠狠给了宋昭昭一耳光:“蠢货,我好不容易为宁王府筹谋到这门婚事,马上就要拜堂成亲了,你居然给我搞砸了?”
“你马上带着礼物,去赔罪也好,哄也好,立刻把他哄回来与你成亲。”
宁王妃一声尖叫:“王爷,你为什么打昭昭?那个顾承风不尊长辈,不从尊上,毫无知礼的样子,这样的人,做赘婿都是抬举了他!”
王爷怒极:“闭嘴,慈母多败儿,你以为顾家是软柿子?皇商皇商,顾家的姑奶奶可是圣上新晋的贵妃!多少人等着要拉拢顾家,只要昭昭嫁了他,过继嗣子的事就板上钉钉了!”
王妃喃喃道:“可是他是商户……”
王爷脸色铁青:“你不要再给我提商户二字,他可是你女儿的救命恩人,王府的脸还要不要。等他和昭昭成亲,钱财拿到手,平了王府的亏空,再让宫中娘娘吹吹耳边风,何愁我们王府的前程?”
“简直糊涂,你们的脑子都装了什么?一桩美事就这样被你们搞砸了。”
“你们马上去赔礼道歉,把人求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