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军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那个男人我认识。
是当年和他一起打我的黑衣人之一,叫张强,现在是酒店的保安经理。
“那事没问题吧?”张强问,声音有点紧张,“最近总觉得酒店里怪怪的,晚上巡逻的时候,总听到负三层有声音。”
林建军喝了口茶,不以为意地说:“能有什么问题?阵我让人换了新的,水泥也封得严严实实,就算他变成鬼,也跑不出来,再说,就算有人查,我也能摆平,你怕什么?”
张强还是不安,“可我总梦见他,梦见他拿着钢管打我,说要报仇。”
“梦而已,别自己吓自己,”林建军放下茶杯,“你要是怕,就去庙里烧柱香,捐点钱,求个心安。”
张强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林建军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沓沓的现金,还有一张银行卡。
“当年的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他自言自语,“张强要是再敢提,就把他也处理了。”
我看着他的样子,气得魂体都快散了。
阴司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激动,他的罪孽不止这些,我查到他挪用公司公款三个亿,偷税漏税两个亿,还买通官员,垄断了当地的酒店行业,害死了不止你一个人。”
“还有谁?”我着急地问,虽然发不出声音,但阴司能看懂我的眼神。
“三年前,有个记者调查他的偷税漏税,被他派人开车撞死了,尸体扔到了江里,到现在都没找到。”阴司说,“还有五年前,他的一个情人怀了孕,要他负责,他把情人推下楼梯,假装是意外,情人死了,孩子也没了。”
我听着,浑身发冷,原来林建军不只是杀了我,还杀了这么多人。
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却还顶着“慈善企业家”的名头,过着光鲜亮丽的生活,这太不公平了。
“我要让他付出代价。”阴司的眼神冷了下来,“但现在还不行,他阳间的势力太大,还有官员护着,直接动手会打草惊蛇,得找个机会,让他自己暴露。”
我们离开办公室,回到了奈何桥。
阴司去了阴曹地府,说是要调林建军的生死簿,看看他的阳寿还有多久,也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受害者的冤魂,一起讨回公道。
我留在奈何桥上,看着忘川水,心里想着林建军的罪行,想着我家人的痛苦,怨气又重了几分。
旁边那个等孙子的老太太走了过来,她的魂体已经很淡了,快要散了,“孩子,别太执着,冤屈总会报的,只是时间问题。”
“可我等了十年了,”我递过去我家人的画面,“我不想再等了,我想让他们知道真相,想让他们好好生活。”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等了我孙子五年,最后才知道他早就死了,我也想报仇,可我没那个能力,只能在这里等,等怨气散了,就去过奈何桥。”
她的话让我更难受了,难道我也要像她一样,等到魂体散了,也报不了仇吗?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阴司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本黑色的本子,是林建军的生死簿。
他翻开本子“他的阳寿还有三年,但他的罪孽太多,已经折了他的阳寿,本来他能活七十岁,现在只能活五十八岁,还有一年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