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来的？”凌尘语气平淡，像在问天气。
男人眼中闪过狠厉，猛地扑来，弹簧刀直刺凌尘胸口！动作不算慢，带着街头斗殴的狠劲，在凌尘眼中却慢得可笑。
他没挪步，微微侧身，右手随意一抬，精准扣住对方手腕。指力刚使，男人就痛呼出声，弹簧刀“哐当”掉在地上。
“说。”凌尘指尖微微加力，骨骼摩擦的“咯吱”声清晰可闻。
男人额头瞬间冒冷汗，脸色惨白如纸，却咬牙不肯开口：“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动我，我大哥不会放过你！”
“你大哥？”凌尘轻笑，指尖再次用力。
“啊——我说！我说！”男人撑不住，带着哭腔，“是……是‘鬼手’让我来的！他让我跟着你，看看你有没有拿古董店里的东西，还要我……引你到城郊废弃工厂。”
“鬼手？”凌尘眉头微蹙。这名字他有印象，是最近地下世界冒头的小头目，据说掌控着几条走私文物的渠道。看来，青铜铃铛果然和走私文物有关。
“他为什么针对陈老板？”
“我不知道！”男人急忙摇头，“我就是个跑腿的，鬼手只说姓陈的手里有他要的东西，让我先盯着你，因为你今天去过古董店。”
凌尘松开手，男人像脱力般瘫坐在地，捂着红肿手腕大口喘气。他看了眼地上的弹簧刀，又看了看凌尘冰冷的眼神，突然爬起来踉跄着跑了，连刀都忘了捡。
凌尘没追。他弯腰捡起弹簧刀，掂量两下，随手扔进旁边垃圾桶。鬼手……看来，这小角色背后，或许藏着他想要的线索。
夜色渐浓，城中村小巷亮起昏黄路灯。凌尘走出胡同，没回家，朝着城郊方向走去。他倒要看看，废弃工厂里藏着什么猫腻。
城郊废弃工厂荒废多年，生锈的铁门紧闭，墙面布满涂鸦和藤蔓。凌尘翻墙而入，落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工厂内部空旷昏暗，只有月光从破碎玻璃窗透入，照亮堆积如山的废弃机器。空气中弥漫着铁锈、霉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来了就别躲着了。”凌尘站在工厂中央，声音在空旷厂房里回荡。
阴影中，十几个手持钢管和砍刀的男人缓缓走出，将凌尘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个留光头、脸上带刀疤的男人，正是“鬼手”。他把玩着左轮手枪，眼神阴鸷地盯着凌尘：“小子，胆子不小，真敢来。”
“我来，是想问青铜铃铛的事。”凌尘语气平静，丝毫没有被包围的慌乱。
鬼手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青铜铃铛？看来你果然见过！我还以为你就是个普通快递员，藏得挺深。”他脸色一沉，“既然你见过，今天就别想活着走。识相的说出铃铛在哪，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凌尘没回答，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人群后方角落。那里站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身形纤细，看不清面容，身上却散发着一股他极为熟悉的气息——修仙者的灵力波动，虽微弱，却带着古老而诡异的气息。
“躲在后面的，不出来聊聊吗？”凌尘的目光锁定在斗篷人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