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化了淡妆，穿着漂亮的裙子，多了几分女人味。
皮肤还是那么白，在咖啡厅温暖的灯光下，几乎能看到细小的绒毛。
“咳。”我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说吧，怎么回事？你妈也逼你了？”
白…瑶抬起头，眼神有些闪躲，“嗯，我妈说我年纪不小了。”
“呵，你才多大，我记得你比林雪还小一岁吧？二十六？”
“二十七了。”她小声纠正。
“哦，那确实不小了。”我故意拉长了音调，“想当年，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说，女人要独立，事业为重，男人都是绊脚石。怎么，现在事业有成了，开始觉得寂寞了？”
白瑶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我没有！你别胡说！”
“我胡说？”我嗤笑一声，“当初你劝林雪跟我分手时，不就是这么说的吗？说我一个刚毕业的穷学生，没车没房，配不上她，会拖累她追求更好的生活。怎么，现在轮到自己了，标准就降低了？”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句句都往她心窝里捅。
白瑶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紧紧抿着，一言不发。
我看着她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不但没消，反而烧得更旺了。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我身体前倾，逼近她，“我告诉你白瑶，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说一套做一套，打着为闺蜜好的旗号，实际上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我没有！”白瑶终于忍不住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陈旭，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你成功了！你成功地拆散了我们！现在林雪嫁了高富帅，过上了你口中‘更好的生活’，你满意了？！”
我的声音有些失控，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白瑶的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就在这时，服务员端着菜品走了过来。
昂贵的红酒，精致的牛排，暂时中断了我们的争吵。
我拿起刀叉，开始泄愤似的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
白瑶则小口小口地喝着柠檬水，一口菜都没动。
一时间，餐厅里只剩下刀叉碰撞盘子的声音。
这顿饭，吃得我消化不良。
一瓶好几万的红酒，我也没品出什么滋味来，权当是昂贵的葡萄汁了。
结账的时候，看着白瑶刷卡时肉痛的表情，我心里那点报复的快感也所剩无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烦躁。
我到底在干什么？
跟一个三年没见的人置气，有意思吗？
林雪已经结婚了，我跟她早就成了过去式。
可一看到白瑶，那些不甘和怨恨就像找到了宣泄口，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走出餐厅，晚风一吹，我脑子清醒了些。
“那个……”白瑶在我身后小声地开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头也不回地拒绝。
“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我脚步一顿。
对哦，我刚喝了大半瓶红酒。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终还是妥协了，转身走向她的车。
一辆白色的甲壳虫，很符合她的气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