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精神一振，拼尽最后力气爬了上去。
平台不大，被一层淡淡的透明光罩笼罩着，隔绝了外界的风雪和大部分威压。一个穿着厚厚破旧棉袄、胡子拉碴、看起来像个老农的老头，正揣着手，蹲在一个小小的、冒着热气的炉子后面打盹。炉子上架着一口小锅，里面煮着些黑乎乎的东西，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但在此刻极度饥寒交迫的他们闻起来，无比诱人的香气。
炉子旁边，插着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上面用炭笔写着：
【热心摊主，助仙为乐】
【有偿提供：】
【1. 指路答疑（视问题收费）】
【2. 取暖歇脚（按时辰收费）】
【3. 特制暖身汤（一碗五十灵石）】
看到他们爬上来，那老头睁开一只眼，懒洋洋地瞥了他们一下，嘟囔道：“哟，又来一拨穷鬼。”
语言是古老的云纹通用语，带着浓重的口音，但他们勉强能听懂。
穷鬼…
这个词此刻格外刺耳。但他们无法反驳。
凌霜看着那锅“暖身汤”，又看了看那价格，嘴角抽搐。五十灵石一碗？抢钱啊！他们全身上下…哦，账户里有三万亿不敢动，现在能动用的，是零。
云钧子喘匀了气，整理了一下破烂的道袍，上前一步，努力摆出宗主的架势（虽然看起来更像老乞丐），拱手道：“这位…道友请了，贫道青云宗宗主云钧子，携门下弟子，欲往昆仑之巅，不知…”
话没说完，那老头直接打断，伸出三根手指：“指路答疑，先付三百灵石。”
云钧子：“…”
我们看起来像拿得出三百灵石的样子吗？
铁罡忍不住道：“老丈，我们就问问路…”
老头眼睛一翻：“问路不是答疑？三百灵石，谢绝还价。”说完又闭上眼睛，揣着手打盹，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凌霜按住快要暴走的铁罡，深吸一口气，从储物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最后几块干硬的、能硌掉牙的烙饼，递过去，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诚恳：“老丈，我们实在囊中羞涩，只有这点干粮，您看…”
老头睁开眼，嫌弃地瞥了眼那烙饼，鼻子哼了一声：“这玩意儿喂狗都不吃。”但他还是伸手接了过去，随手扔进炉火里，烧了。
“罢了罢了，算老子今天发善心。”他揣回手，懒洋洋地道，“看你们这衰样，也是去昆仑之巅‘收债’的？”
“收债”二字，他咬得有点重，带着点莫名的戏谑。
几人心中同时一凛！
他怎么知道？！
凌霜警惕地看着他：“老丈何出此言？”
“哼，这年头，除了你们这些被那老无赖坑了的倒霉蛋，谁还会傻乎乎地爬这问道梯？”老头嗤笑，“每隔些年总有几个你们这样的生面孔爬上来，个个一脸晦气，说是收债，我看是送上门去当苦力还债还差不多。”
老无赖…倒霉蛋…苦力还债…
信息量巨大！
云钧子急忙问：“老丈知道内情？还请指点迷津！那昆仑之巅…”
“打住！”老头又伸出三根手指，“核心情报，三千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