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那些疯狂的丧尸，在冲进店里之后，却仿佛对她视而不见。它们从她的身边经过，扑向其他的“食物”，却没有一只，对她发起攻击。
林薇愣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
就在她以为自己能幸免于难时，她看到，那些丧尸，在解决了其他人之后，并没有散去。
它们缓缓地，分开了一条路。
仿佛是在……迎接它们的王。
然后，她看到了我。
我缓缓地，从那片血腥与狼藉之中，从那群对她虎视眈眈的丧尸之中，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
我的身上，没有一丝血迹。我的步伐，从容得，像是在自家的后花园里散步。
我的脸，逆着光，她看不真切。但她能感觉到，那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冰冷得，足以将她的灵魂，都彻底冻结。
“你……你……”林薇的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完整。她的眼中，充满了无法置信、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认出我了。
“好久不见。”我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我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我开口了，我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但异常的平静，“林薇。”
“那半块面包。”
“好吃吗？”
7
我的问题，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林薇恐惧的闸门。
“啊——！！！”
她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手脚并用地，拼命向后退去，想要远离我这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魔鬼。她的背，重重地撞在了墙上，退无可退。
她蜷缩在角落里，抬起头，惊恐万状地看着我，身体抖得像一片风中的落叶。
“鬼……鬼！你……你别过来！”她语无伦次地尖叫着。
我没有再靠近。我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用一种打量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她。
眼前的这个女人，和我记忆中那个巧笑倩兮、会在我怀里撒娇的女孩，已经判若两人。她的脸上，沾满了血污和灰尘，头发像一团枯草，眼神里，除了恐惧，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曾经的光彩。
她，和那些在末日里苟延残喘的、任何一个可怜虫，都没有什么区别。
我忽然觉得有些……失望。
我曾经以为，当我以胜利者的姿态，再次站到她的面前时，我会感到一种复仇的、极致的快感。
但现在，我只感觉到了一阵空虚。
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我曾经付出了生命？
就为了这么一个懦弱、自私、丑陋的灵魂，我变成了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太不值了。
“你怕我？”我再次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林薇疯狂地点头，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你应该怕的。”我淡淡地说道，“因为，我本来是想，把你像他们一样，撕成碎片的。”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