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我的手,那只曾经无数次温柔抚摸过我的手,此刻却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晴晴,你忘了我们大学的时候了吗?我们一起在图书馆自习,一起在操场散步,那时候多好啊……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真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听起来情真意切。
如果是在三天前,我或许还会心软,还会被他这番表演所蒙蔽。
但是现在,我只觉得反胃。
我用力抽出我的手,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沈畏。”
我叫他的名字,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五年前,我爸把公司交给你,我退居二线,不是因为我能力不行,是你,是你说你想向所有人证明你自己,不是靠我苏家。”
“现在你证明了。”
我看着他,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你确实证明了,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演员。”
他愣住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那双曾经对他充满了爱慕和崇拜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嘲讽。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真正的慌乱。
他知道,他演不下去了。
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从包里拿出另一叠资料,甩在他面前。
那是他转移财产的银行流水,是他给林悦买的房产证明,是那家空壳公司的注册信息。
“你用我的钱,给我爸留下的公司的钱,给你的白月光买房、买车、买珠宝。”
“你甚至用公司的资产,为她成立了一家新公司,法人还是她。”
我的声音越来越冷,眼神也越来越锐利。
“沈畏,你这不是简单的出轨和转移财产。你这是商业侵占,是犯罪,你懂吗?”
他看着那些白纸黑字的证据,彻底撕下了伪装。
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忏悔和深情,只剩下被揭穿后的恼羞成怒。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苏晴,你别逼我!”
他开始威胁我。
“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你把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你以为你就能干净吗?”
“你还爱我,我知道的!你只是在气头上!你不可能对我这么绝情!”
我笑了。
发自内心的,觉得他可怜又可笑。
“爱?”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从我知道,你把我送你的第一份生日礼物,那对刻着我们名字缩写的袖扣,当掉,换了钱去给林悦买那条‘永恒之心’的时候,”
“爱,就已经死了。”
我看着他瞬间僵硬的脸,缓缓地,抛出了我的第一个钩子。
“哦,忘了告诉你。”
“那对袖扣里,有定位器。”
04
沈畏的脸,白得像一张纸。
恐慌,像潮水一样,瞬间淹没了他。
他拿起手机,开始疯狂地拨打电话。
联系他的心腹,联系他收买的财务,联系他安插在公司里的眼线。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无一例外都是忙音,或是冰冷的“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所有的账户都被冻结,所有的亲信都在高杨的运作下被第一时间控制。
他,已经成了一个被拔光了牙齿和爪子的纸老虎。
两天后,我召开了公司紧急股东大会。
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站在会议室的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