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不是我孩子班主任吗？平时人模狗样的，背后这样？”
“被浇酒还笑呢，真够贱的。”
“旁边那些是社会人吧？怎么混到一起的？”
“听说这老师特别势利眼，专刁难家境不好的学生。”
我默默刷着评论，心里平静得出奇。
上午十点，视频已经转发到各大家长群和校友群。十一点半，本地媒体报道了“某中学教师疑似与社会人员不当交往”。
中午十二点，刘文强的电话被打爆了。
这些是我从高中同学群里知道的。虽然当年没人敢和我走近，但毕业后反倒有人拉我进了群。平时我从不说话，今天却看得津津有味。
“刘阎王出事了！”当年班长首先发难，附上视频链接。
群里顿时炸锅：
“卧槽！真是他！那秃顶我认得！”
“报应啊！当年他收我家红包没办成事，我爸差点去教育局举报！”
“他当年不是说林默作弊吗？现在看，最脏的是他自己吧？”
我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消息，心里没有太多快感，反而有种莫名的空虚。
下午一点，学校发布紧急声明：已暂停刘文强所有职务，配合调查。
两点，教育局成立专项工作组。
三点，有媒体挖出刘文强多年来收受礼金的线索，更有往届学生实名举报他曾性骚扰女生。
事情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完全超出我的预期。
我原本只想让他社死，没想到扯出这么多黑料。
手机震动，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一下，接起来。
“是林默吗？”声音嘶哑而熟悉。
我没说话。
“我知道是你...”刘文强的声音带着绝望，“视频是你拍的，对不对？”
我依然沉默。
“你...你想怎么样？要钱吗？我可以给你！多少都行！”他语无伦次，“我才评上特级教师，不能就这么毁了...你开个条件！”
我轻轻吐出两个字：“晚了。”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哭泣声：“当年...当年是我不对...我道歉行不行？我给你下跪都行！求你把视频删了，就说那是合成的...”
“当年我给过你机会吗？”我冷冷地问，然后挂断电话。
手机立刻又响起来，同一个号码。我直接拉黑。
几分钟后，另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林默，咱们见面谈谈好吗？只要你肯帮忙，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刘老师求你了...”
我没回复，只是保存了这条短信。这可是证据。
傍晚，我照常出门送外卖。生活还得继续，今天的饭钱还没挣到呢。
意想不到的是，我刚到常蹲点的商圈，就接到一个奇怪订单：送往金煌KTV888包厢的红酒套餐。
又是金煌KTV，又是888包厢。
我犹豫一下，接了单。
取餐时，我发现这是家高级餐厅，那瓶红酒就值我一个月工资。配送费高得离谱，但备注写着：指定林默配送。
我的心沉了一下。对方知道我的名字。
是刘文强设的局？还是那个王哥？
思忖片刻，我还是决定去。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不如看看到底是谁。
再到金煌KTV，前台小姐似乎认得我了，眼神复杂地指路：“888包厢，客人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