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渊瞥了他们一眼，冷冷道：“滚。”
那群魔族如蒙大赦，爬起来一溜烟就跑了。
灵昀看着夜渊，金眸熠熠生辉：“夜渊，你好厉害啊！”
夜渊收起身上的魔气，看向灵昀，眼神柔和了几分：“这只狐狸是凡界来的，不小心误闯了魔界，被他们盯上了。”
灵昀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小狐狸的头，小狐狸用脑袋蹭了蹭手心。
灵昀笑了笑，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块桂花糕，掰了一小块递给小狐狸：“吃吧，这个很好吃的。”
小狐狸闻了闻，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吃完后，对着灵昀叫了两声，像是在道谢。
“它真可爱。”灵昀看着小狐狸，脸上挂满了笑容。
夜渊看着他的侧脸，暗紫色光晕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似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着。
夜渊心跳快了几分，赶紧移开视线，咳嗽了一声：“走吧，再不走，真的要天黑了。”
灵昀点点头，把小狐狸抱起来，对着它说：“别怕，我这就送你回凡界。”
通道打开，凡界的气息传来，小狐狸蹭了蹭眼前人的手，叫了几声，在灵昀和夜渊的注视下，回到了凡界。
两人继续往前走，一路上，灵昀不停地问东问西，夜渊也耐心地回答他的问题。
灵昀发现，夜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人很好，而且知道很多有趣的事。
比如，他知道魔界哪片森林里的蘑菇最好吃，哪条河里的鱼最肥；
他还知道魔界的小魔灵最喜欢玩游戏，甚至还会模仿小魔灵，学得惟妙惟肖，逗得灵昀哈哈大笑。
灵昀也跟夜渊讲神界的事情，比如天帝其实很喜欢吃甜食，只是碍于身份，不敢光明正大地吃；
比如月老经常把红线牵错，闹出很多笑话；
比如他自己上次不小心把西海水晶宫烧了，其实是因为想烤鱼吃，结果不小心把火弄大了。
夜渊听着他的话，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越来越温柔。
他发现，灵昀虽然是神界的神，却一点架子都没有，反而很单纯，可爱又有趣。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了一片开满魔芫花的花海。
暗红色的花在暗紫色的光下，泛着诡丽光泽，微风一吹，花海像波浪一样起伏，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哇，好漂亮！”
灵昀惊叹着，跑进了花海。
花海里，银白长发的他，似一只飞舞的蝴蝶，蹁跹美好。
夜渊站在花海边，看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掏出一个玉瓶，递给灵昀：“魔芫花最接近花心的花瓣，摘下来要立即放进玉瓶里，才能用来酿酒。”
灵昀接过玉瓶，开心地说：“谢谢你，夜渊！”
他开始认真地摘取花瓣，夜渊也在一旁帮他。
两人的手偶尔会碰到一起，每次碰到，灵昀都会赶紧缩回手，夜渊则会嘴角上翘，笑意盈盈。
摘完所需花瓣，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魔界的夜晚比白天更热闹，空中飞舞着许多萤火虫，远处还传来歌声。
“我们该回去了。”
夜渊说着，眼里却带着几分不舍。
灵昀点点头，心里也有些失落。
他看了看玉瓶，又看了看夜渊，鼓起勇气，“夜渊，我以后还能来魔界找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