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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韩羽柒·《资本手术刀与旧毛衣》
(1988 年生,31 岁,华尔街投行董事总经理)
1
纽约凌晨两点,我关掉彭博终端,屏幕映出一张被蓝光削得发冷的脸。
同事说我是“capital scalpel”——资本手术刀,精准、无情。
没人知道,我公文包里永远叠着一件婴儿粉的旧毛衣,袖口绣着“柒”字,那是妈妈用她第一条围裙改的。毛衣早已穿不下,却在我每一次做空、每一次狙击、每一次被男性高管质疑时,替我保温。
2
2016 年,我第一次操盘大并购。标的公司 300 亿美元,董事会 11 个人,10 张反对票理由出奇一致:“We don’t think a woman can handle trading volatility.”
我起身,递上一份 78 页报告,最后一页写着:
“According to IMF data, female-led funds generate 12% higher annual returns.
If you disagree, short me.”
全场死寂。
并购通过那天,我在厕所隔间里把额头抵在毛衣上,小声喊了一句:“妈,你看见了吗?”
3
2019 年,我成立“Qiyi Fund”——七翼基金,只投女性创业者。首期 5 亿美元,72 小时募完。
有记者问:“韩女士,您这是性别歧视吗?”
我笑:“把倾斜 200 年的天平往回拉一寸,叫纠错。”
当晚,我把基金徽标发在姐妹群:一只破壳的小鸡,头顶皇冠。
玉颜回:“姐,你这图标太土。”
苒初回:“寓意好。”
诗娇回:“已做成表情包。”
我盯着屏幕,突然泪目——
那只小鸡,多像 1983 年冬天,被妈妈从废墟里扒出来的我。
4
2020 年,疫情席卷,全球市场熔断。我在纽约公寓烧螺蛳粉,熏到烟雾报警器狂叫。
物业敲门:“Miss Han, are you trying to cook virus?”
我用英语回:“No, I’m cooking home.”
那天,我把旧毛衣套在抱枕上,拍了张照发群里:
“妈,我把家背在包里。”
她们回我四颗红心,像童年灶膛里跳动的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