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教我摆正位置的时候……」
他舌尖缓缓舔过唇角血渍,那动作既危险又魅惑。
「……可不是这么教的。」
海浪似乎感应到这场对峙的紧张,骤然变得暴烈起来。
「要么亲自比较我和弟弟谁更带劲……」
他掐着她后颈强迫她靠近,吻上去时牙齿毫不留情地磕破她柔嫩下唇。
「……要么明天头条就是贺氏太子爷为你发疯的艳闻。」
咸涩的血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她却只是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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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艇如一把锋利的刀刃,划破墨色的海面,船首劈开波浪,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嘶吼。
香槟气泡在晶莹的杯壁上不断产生又碎裂。
那细微的噼啪声,在寂静的夜海中,竟如嘲弄的叹息般清晰可闻。
苏晚斜倚在象牙白的栏杆上,月光为她丝绸长裙镀上一层银边。
她漫不经心地抬起脚尖,踢翻了那堆在地面上熠熠生辉的鸽子蛋钻石。
冰棱般的切割面滚过光洁甲板,一颗接一颗。
像散落的星辰坠入深渊,在黑暗中留下转瞬即逝的光芒,随即没入无尽海水。
「贺少爷。」
她的声音冷冽如这海上的夜风,杯沿抵住他喉结的力度,恰似三个月前将合同拍在他胸口那般羞辱。
「现在是你家求着和我家合作。」
水珠从他结实的腹肌滚落,沿着身体曲线蜿蜒而下,最终渗进锁骨处那道刚刚结痂的齿痕。
——那是上周她醉酒后咬出的杰作。
金丝眼镜后,他猩红的瞳孔微微收缩。
突然攥住她纤细脚踝的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骼。
「姐姐教我摆正位置的时候……」
他舌尖缓缓舔过唇角血渍,那动作既危险又魅惑。
「……可不是这么教的。」
海浪似乎感应到这场对峙的紧张,骤然变得暴烈起来。
游艇全速驶入公海瞬间,他抬手摘掉眼镜,那双眉眼露出港媒狗仔队从未拍过的疯态。
没有了镜片的遮挡,他的目光直白而炽热,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要么亲自比较我和弟弟谁更带劲……」
他掐着她后颈强迫她靠近,吻上去时牙齿毫不留情地磕破她柔嫩下唇。
「……要么明天头条就是贺氏太子爷为你发疯的艳闻。」
咸涩的血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她却只是冷笑。
反手抽开他皮带扣的金属声响彻夜空,清脆而决绝。
「威胁我?」
「是求你。」
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撕开她裙摆的力道却丝毫不减。
他将她按进玫瑰瓣漂浮的泳池。
殷红花瓣粘在雪肤上像血滴落雪地,构成一幅妖异而美丽的画面。
「继续包养我,或者让我包养你——」
香槟塔在他们纠缠的身体旁轰然倾倒,金色液体与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在那一瞬间,她看见他深邃眼底映出三年前的自己。
那个雨夜巷口,她撑着伞对浑身是血的少年说:
「跟我走,每月五十万。」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那时的贺琛还不是贺氏集团的太子爷,只是个被家族抛弃、流落街头的私生子。
雨下得很大,巷口昏暗的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他蜷缩在潮湿的墙角,浑身是血,却依然倔强地抬着头,眼中燃烧着不肯认输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