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盯在我身上。
“我最近......”我故意揉太阳穴，“头疼得厉害。”
我的身体突然站起来，高跟鞋踩得咔咔响：“姐姐要不要去休息？别耽误正事。”
她靠近时，我闻到自己常用的洗发水味道。
“你用的什么香水？”我突然问。
她瞳孔缩了一下。
我笑着凑近她耳边：“偷来的身体，用得顺手吗？”
她的指甲掐进我胳膊里：“赝品就该有赝品的自觉。”
沈墨川推门进来时，我们同时松开手。
他手里端着两杯茶，一杯递给我：“明真，你脸色很差。”
茶面飘着可疑的白沫。
我假装手抖，茶水全洒在他的定制西装上。
“对不起呀。”我学着她刚才的笑，“手滑。”
沈墨川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深。他抓住我手腕：“我们谈谈。”
储物间门关上的瞬间，他把我按在货架上。
“装失忆？”他拇指擦过我嘴角，“苏明雅从来不吃薄荷糖。”
我后背抵着档案柜，金属棱角硌得生疼。
“那你呢？”我盯着他领带夹上的微型摄像头，“是来帮哪个苏小姐的？”
他突然笑了，低头咬我耳朵：“我帮赢的那个。”
走廊传来脚步声。
我趁机推开他，却撞开了身后的抽屉。
一沓发黄的产科记录散在地上。
最上面那张印着我的脚印——二十年前的新生儿足印。
沈墨川弯腰去捡，我抢先踩住：“未婚夫对妇产科这么感兴趣？”
他慢慢直起身，突然伸手摸我脸：“计划很顺利。”
我浑身发冷。
因为他说这句话时，眼睛看着的是我身后的镜子。
第3章
镜子里沈墨川的倒影在笑。
我转身就往外冲，撞翻了消毒水推车。
"跑什么？"他拽住我白大褂后领，"不是要查谁给你下药吗？"
走廊尽头传来"我"的声音："墨川？你在和谁说话？"
沈墨川突然把我推进诊室。
消毒柜玻璃映出他解开领带的动作："每周三来打营养针，病历在抽屉第三格。"
我踹开他膝盖去拉抽屉。针剂盒上印着"K-7血清"，生产日期是二十年前我出生那天。
"这是什么？"
"保命的东西。"他扯开衬衫露出锁骨注射痕迹，"你猜为什么灵魂互换后没排异反应？"
门外高跟鞋声停在诊室前。
我抓起手术刀抵住他喉咙："你们到底策划多久了？"
"从你第一次在董事会上反驳你爸开始。"他握住我拿刀的手，"苏明真，你真以为自己是意外被调包的？"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沈墨川突然把我按在诊疗床上，白帘子哗啦落下。他呼吸喷在我耳后："配合点，她在看监控。"
"滚开！"我屈膝顶向他胯下。
帘子猛地被拉开。顶着我的脸的苏明雅举着手机录像："姐姐在给我未婚夫做特殊检查？"
沈墨川慢条斯理系皮带："你姐说我腰肌劳损。"
"是么？"苏明雅指甲掐进我胳膊，"那怎么病历上写的是K系列维持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