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那都是你自愿给的！凭什么让我们还！”
林强也反应过来，涨红了脸。
“对！那是你孝敬爸妈，帮衬哥哥的！怎么能算借的！”
“哦？是吗？”我挑了挑眉，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那是几年前，林强找我借钱买车时的通话。
“小妹，哥最近手头紧，你先借我五万块周转一下，等我发了年终奖就还你。”
清晰的男声在房间里回荡，林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不还也行。”
我关掉录音，看着他们俩，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微笑。
“那妈以后的所有费用，吃穿用度，生病住院，请护工的钱，你们俩全包了。”
“否则，我们就法庭见。”
“你们自己选。”
王莉的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林强则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彻底蔫了。
看着他们错愕又恐慌的表情，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掌控自己人生的快意。
原来，当我不做那个任人宰割的包子时，他们也不过是两只纸老虎。
05
哥嫂灰溜溜地走了。
家族群里却因为那份“亲情账本”彻底炸开了锅。
大部分的亲戚都在和稀泥。
“一家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林灵啊，你哥也不容易，你多体谅体谅。”
“为了钱伤了和气，不值得。”
这些轻飘飘的劝说，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令人烦躁。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
在他们眼里，我这个被压榨多年的受害者，因为不再顺从，反而成了破坏家庭和睦的罪人。
我看着那些虚伪的言辞，心中一片冰凉。
就在我准备屏蔽群消息时，一个私聊窗口弹了出来。
头像是陌生的，点开一看，是远房的表姐林悦。
表姐比我大几岁，我们小时候关系很好，后来她嫁到外地，联系就少了。
我记得，她当年也是因为家里重男轻女，被逼着拿钱给弟弟买房，最后闹得几乎断绝了关系。
“小灵，群里的事我看到了，我支持你。”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一道暖流，瞬间温暖了我冰封的心。
“谢谢你，表姐。”
“别客气，我懂你的感受。”
林悦发来一个拥抱的表情。
我们聊了一会儿，她突然问我。
“小灵，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外婆去世的时候，好像给你留了一笔钱？”
我愣住了。
“有这回事吗？我完全没印象。”
“我有点印象，”林悦的语气很肯定，“那时候我还小，好像听我妈提过一嘴，说外婆怕你以后吃亏，特意给你存了一笔嫁妆钱，是你爸妈帮你收着的，后来好像是拿去给你哥买婚房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
外婆是最疼我的人。
她去世的时候，我还在上大学，对家里的事一无所知。
嫁妆钱？
被拿去给哥哥买婚房？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如果这是真的，那已经不是亲情压榨，而是赤裸裸的侵占！
“表姐，你确定吗？”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证，但你可以找找看，外婆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比如信件或者存折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