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啊？”
顾宴深低笑，侧过头，温热的唇几乎蹭到她冰凉的耳垂，语气愉悦地补了一句：
“性别不用卡太死，或者去女尊文当个夫郎也成。”
2 记忆崩潰
顾宴深的胸膛滚烫，隔着湿透的衣料，那热度几乎要灼伤我。雨水还在哗哗地下，把我们俩都淋得透心凉，但搂着我的这只手臂像铁钳，纹丝不动。
他刚才说什么？下个世界？他想当什么？带球跑的？性别不用卡太死？还说什么去女尊？！
我脑子里的系统已经不是爆鸣了，它好像在死机边缘反复横跳，发出一种类似电子蚊香的滋滋悲鸣：【错误！错误！核心数据流紊乱！无法解析目标人物状态！申请紧急脱离！申…嗞啦……申请被未知权限驳回？！宿主！我们好像被、被锁定了！！】
我：“……”
完了，芭比Q了，真的玩脱了。
这不是普通的记忆恢复，这是连老底都抄了！他甚至连系统权限都能干预？！这挂开得比我还离谱！
“你…你你你……”我试图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一半是冷的，一半是吓的，“顾宴深你清醒一点！你看清楚！我是沈清欢！那个不知死活模仿你白月光的替身！我骗了你！我玩弄你感情！我刚刚还想骗你我怀孕了！你应该愤怒！你应该把我扔出去！你应该让我滚远点再也别出现！”
我把能想到的狗血渣女台词全吼了出来，企图唤醒他“正常”的虐文男主认知。
然而，顾宴深低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过来，带着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愉悦和了然。
他稍稍松开我一点，但手依旧牢牢握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慢条斯理地拨开我脸上乱七八糟的湿发，指尖甚至还在我冰冷的脸颊上蹭了蹭，像是在擦拭什么珍宝上的雨水。
他的眼神深得吓人，里面翻涌的不是愤怒，不是怨恨，而是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和戏谑。
“嗯，骗了。”他点头，从善如流，“玩弄了。还想骗我怀了孩子。”他每说一句，就靠近一分，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演技时好时坏，感情投入度起伏很大，有时候哭得还挺逼真，有时候眼底全是‘快点结束老娘要下班’的不耐烦。”
我：“！！！”他连这个都记得？！
“跳崖那次，吊威亚吓哭了吧？背后骂了我一路。”他慢悠悠地补充。
我：“……”
“车祸撞断腿那个世界，偷偷把石膏拆了去吃火锅，辣得眼泪汪汪。”
我：“…………”
“还有，上个世界，说是得绝症要死了，结果半夜躲在病房里啃炸鸡，香味飘了半层楼。”
我：“……………………”
救命！他为什么连这种细节都记得？！这跟说好的不一样！记忆恢复不应该是只记得那些虐心虐肺的经典场面吗？！这种抠脚细节为什么也打包存档了啊喂！
我的脸色想必已经精彩得像打翻的调色盘。
顾宴深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嘴角那点愉悦的弧度更深了。他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腕内侧，那里因为紧张脉搏跳得飞快。
“攒够一百万点就能退休？”他重复着系统刚才的尖叫，语气轻飘飘的，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还差两点，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