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遗嘱里……我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你……公司，房子……所有的一切……」
「至于苏明哲……我只给了他一个教训……」
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化为一声长叹。
「晚晚……保护好自己……替爸爸……清理门户……」
录音结束。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个惊天反转，震得目瞪口呆。
王律师的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苏明哲的脸，已经毫无血色。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朝我扑过来，想要抢夺我的手机。
“假的！都是假的！你这个贱人！”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
我没动，动手的，是陆景深。
他挡在我面前，一脚踹在苏明哲的肚子上，将他踹出几米远。
“疯狗。”
陆景深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呻吟的苏明哲，眼神里满是厌恶。
他转过身，看着我，黑眸里情绪复杂。
有震惊，有探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你……”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了抿唇。
我收起手机，表情恢复了平静。
“王叔，”我看向面如死灰的王律师，“现在，你还坚持刚才那份遗嘱，是合法的吗？”
王律师嘴唇颤抖，汗如雨下。
“我……我……”
“伪造遗嘱，协助他人侵占财产，甚至可能涉嫌谋杀。”我一步步走向他，声音冰冷，“王叔，这些罪名加起来，足够你把牢底坐穿了。”
王律师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不关我的事啊！晚晚！都是苏明哲！是他逼我的！”
“是他拿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我才不得不帮他伪造遗嘱的！”
真相，大白于天下。
苏明哲，完了。
我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哥哥，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冰冷。
这，仅仅是个开始。
5
警察很快就来了。
苏明哲和王律师，因为涉嫌伪造遗嘱、商业欺诈以及谋杀，被当场带走。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亲戚们看我的眼神，已经从同情，变成了敬畏。
他们纷纷上前来，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安慰话，然后识趣地告辞。
偌大的客厅，很快只剩下我和陆景深。
空气，仿佛凝固了。
“你早就知道了？”陆景深率先打破沉默。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审视。
“知道什么？”我故作不解。
“苏明哲的事，还有……真正的遗嘱。”
他紧紧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我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脆弱模样。
“我……我只是无意中听到了我哥打电话，觉得不对劲……”
“爸临走前，把我叫到床边，把一切都告诉了我。他让我忍，等到葬礼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揭穿他。”
我半真半假地解释着。
穿书的秘密，我不可能告诉任何人。
陆景深沉默了片刻，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他问。
“告诉你？”我抬起头，自嘲地笑了笑，“告诉你有什么用？”
“让你像刚才一样，以救世主的姿态，站出来保护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