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被宗门抛弃的废材。
在魔渊捡到了一个身中奇毒的女人。
她竟是屠我满门的魔教妖女。
此刻却功力尽失,命悬一线。
解毒之法,需以我为鼎,日夜交融。
三个月,杀人如麻的妖女变得柔弱无骨。
会因我一句话脸红,会抱着我哭着说怕。
我可耻地心动了。
可她毒素尽清,重返巅峰那一刻。
我连夜跑了三百里。
只因她睁眼后,舔着红唇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
“乖,现在我们去把那些欺负过你的人,一个个都做成人彘,好不好?”
1.
我跑了。
用尽了此生最快的速度,像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狗。
三百里山路,我不敢停歇,灵力耗尽就用双腿,磨出了满脚的血泡。
脑子里,全是她那张美得令人心悸的脸,和那句甜得发腻、却又恶毒到让人骨头发寒的话。
“把欺负过你的人,一个个都做成人彘,好不好?”
我躲进一间破庙,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雨水顺着屋顶的破洞砸在我脸上,冰冷。
可我的心更冷。
我想起那三个月。
魔渊的寒风能刮掉人的骨头,是她抱着我取暖,整个人缩在我怀里,像只受了惊的小猫。
她说饿了,抓来一只妖兽,烤得外焦里生,却一脸期待地递给我,问我好不好吃。
我不过是皱了下眉,她就红了眼圈,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事。
那个时候的叶倾墨,会哭,会笑,会害怕,会笨拙地对我好。
我怎么能不心动?
我甚至忘了,她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现在,她回来了。
那个杀人如麻,屠我青云宗满门的魔尊叶倾墨,回来了。
而我,凌云,只是她解毒用的一个药鼎。
用完,就该丢了。
庙门,“吱呀”一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
我浑身一僵。
她就站在门口。
一袭红衣,赤着双足,在惨白的月光下,妖异得不像凡人。
她脸上挂着甜腻的笑,一步步朝我走来。
“跑什么?”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像情人间的呢喃。
“我的小药鼎,游戏不好玩吗?”
空气里弥漫开一股甜香,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我吓得想后退,身体却不听使唤,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她在我面前蹲下,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我的脸颊。
她的指尖冰凉。
“别怕,我只是想你了。”
下一秒。
一道黑色的魔气化作锁链,“哗啦”一声,缠上了我的脚踝。
那股寒意,瞬间刺穿了我的骨髓。
绝望,将我彻底淹没。
2.
我被她带回了魔宫。
一座悬浮在血色云海中的宫殿,宏伟,却透着死寂。
脚踝上的魔气锁链是她下的禁制,只要我脑中闪过一丝逃跑的念tou,锥心的剧痛就会让我生不如死。
她把我关在她的寝殿。
那张巨大华丽的床上,还残留着我们三个月里相依为命的气息。
她对我极尽“宠爱”。
“云儿,尝尝这个,万年朱果,对你身体好。”
她亲手将一枚通体赤红的灵果喂到我嘴边,笑意盈盈。
我紧闭着嘴。
“云儿,试试这件衣服,天蚕丝织的,凡间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