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下，欣赏她脸上惊恐，「看来你得到消息了？」
李莉动作僵住，脸色从涨红褪成惨白。
她父亲的公司不仅投资告吹，银行催贷，还惹上严重税务调查，濒临绝境。
她看着我，嘴唇颤抖，一个字说不出。
我没再理会，拿东西回小房间。
手机震动收到消息：「小姐，您要的直播间和设备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使用。」
当晚，李莉破天荒没直播，房内一片死寂。
我手指划过StarVoice的后台，李莉直播间下面代表封禁的红色按钮很是诱人。
指尖悬停几秒，又轻轻移开。
现在封禁，太便宜，我需要一个更大的舞台。
我点开通讯录，找到谢氏法务的号码：「开始接收李氏股份质押，价格压到最低。明上午十点前，要看到协议。」
对方秒回：「明白，小姐。」
我放下平板，能听到隔壁压抑断续哭泣声和摔东西闷响。
哭吧，现在才开始呢。
3
李莉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带小心翼翼的惶恐。
她父亲的危机显然已将她那点可怜优越感击碎。
下午，我再次出门，去了市中心最昂贵地段顶级公寓。
公寓大门打开，专门直播房间已布置好。
顶级设备，专业光影，与嘈杂破旧合租房完全是两个世界。
助理恭敬等候：「小姐，都调试好了，随时可以开始。需要安排导流和全平台推送吗？」
「嗯。」
「晚上八点，准时开始。」
「好的。」
傍晚，我回合租房拿东西。
李莉正躲房间打电话，带哭腔哀求：
「爸，真没办法了？求求王总他们不行？......怎么会，那我们怎么办啊......」
听到我开门动静，她猛地挂电话冲出来，脸上泪痕未干，硬挤出比哭难看讨好笑容：
「晞......晞冉，回来了，吃饭了吗？我点了披萨，你要不要......」
我没理，径直走向小房间。
李莉跟在我身后，语无伦次：
「晞冉，之前，之前是我不对，我道歉，我嘴贱，我不是人。你，你能不能......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你认识厉害的人是不是？求求你，帮帮我爸，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
我冷漠看她：「帮你？凭什么？」
李莉噎住，脸色灰败，嘴唇嗫嚅，一句话说不出。
我装了几件必要物品，转身就走。
「晞冉！谢晞冉！」李莉在身后绝望喊，带哭音，「你要去哪？」
我停门口，没回头。
「去直播。」
晚上七点五十分。
顶层公寓，直播房间灯火通明，所有设备指示灯安静闪烁。
全平台顶级推广资源全部启动，开播前预热视频播放量达天文数字。
无数观众涌入，弹幕开始疯狂滚动。
「前排！这是什么大佬直播间？」
「卧槽！这背景是哪个顶级豪宅？我死了！」
「设备好专业！这得多少钱？」
「主播呢？怎么黑屏倒计时？急死我了！」
「听说是个超级白富美？！」
「赌五毛，又是炒作！」
八点整。
倒计时结束。
直播信号接通。
「晚上好，我是Aurora。」
弹幕瞬间爆炸，密密麻麻覆盖整个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