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北京租房，预算三千。
你想屁吃。
但我林贞找到了。
一室一厅，朝阳，地铁口，精装修。
房东电话里语气像在送葬。
“只租三千，但出事别找我。”
我签合同的手快出残影。
出什么事？
闹鬼吗？
鬼都得夸我穷得吓人。
2.
拿到钥匙那天。
我感觉自己赢了全北京。
推开门。
赢了，但没完全赢。
客厅干净得像样板间。
但厨房水龙头流出的液体泛着诡异红光。
我接了一杯。
闻了闻。
82年的拉菲都没这么醇。
我喝了。
下一秒。
我飘了。
不是感觉。
是真飘了。
脚离地三公分。
这酒劲太大，违反牛顿定律。
3.
我扶着墙走进厕所。
需要放水。
不是形容，是物理放水。
马桶看起来很正常。
我坐下。
冲水键自己亮了。
然后我听见一个优雅的英伦腔。
“请问，能递张纸吗？”
我低头。
马桶下水口里。
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
手指苍白，指甲很长。
“你是谁？！”我夹紧双腿。
“约翰逊伯爵。穿越失误，卡这儿了。”
他叹气。
“你们的管道，比时空乱流还复杂。”
4.
我递了一卷维达纸巾下去。
他优雅地擦擦手。
“感激不尽。作为回报……”
他递上来一张羊皮卷。
《初拥契约书》。
“签了它，你将获得永生。”
我看了看马桶，又看了看契约。
“永生之后，上厕所还要纸吗？”
他一愣。
“理论上……不用。”
“那不行，生活没仪式感了。”
我把契约卷好还给他。
“下次卡住，还找我。”
他沉默了。
可能没见过这么务实的人类。
5.
第二天早上。
我被烤箱“叮”的声音吵醒。
我没烤东西。
打开一看。
一块蛋糕，发着微光。
旁边还有张小纸条。
【精灵族特供：吃了能说会道，骗到心上人】
我尝了口。
甜到忧伤。
比我的命都甜。
我决定带去公司骗老板加薪。
6.老板吃了蛋糕。
眼神迷离地看着我。
“小张啊，你真是公司的栋梁……”
“加薪五十？没问题！”
他大手一挥。
我正狂喜。
他接着说。
“但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为什么我特别想给楼下的流浪猫唱情歌？”
药劲过了。
他追着猫唱了半宿《学猫叫》。
全公司都录了视频。
HR找我谈话。
说我的蛋糕涉嫌精神控制。
我冤死了。
那蛋糕明明是助兴的。
谁让他对猫兴了。
7.
我郁闷地回家。
发现阳台门开着。
风吹得窗帘乱飞。
一个人背对着我。
长发及腰，白袍胜雪。
手里拿着……我的路由器。
“道友，此乃何物？”
他转过身。
脸帅得我腿软。
就是眼神有点懵。
“它发出的无形剑气，助我劈开了最后一道天劫。”
他郑重其事。
“此恩，必报。”
我看着他。
看着路由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