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来来来,晓晓,这杯你得替皓哥喝了,刚才他可替你挡了不少!”阿强又倒满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推到沐晓面前。

沐晓连忙摆手,舌头有点打结:“不行了不行了……真喝不了了,再喝我就……就倒了……”

“看不起我们皓哥是不是?寿星最大!这杯必须喝!”

“就是,晓晓,你这就不够意思了!皓哥平时多照顾你啊!”

“喝一个!喝一个!喝一个!”

一群人跟着起哄,拍着桌子鼓噪。陆子皓也笑着把酒杯又往沐晓嘴边递了递,身体靠得更近,几乎贴着她耳朵说:“没事儿,晓晓,最后一杯,意思一下就行,真醉了我送你回去。”

沐晓被吵得头晕,推辞不过,加上气氛烘托,心一横,接过酒杯:“好啦好啦!我喝!祝我们皓哥生日快乐!”她一仰头,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灌了下去,引起一阵咳嗽和叫好声。

这杯酒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接下来的劝酒变得更加密集。沐晓感觉自己像掉进了酒桶,一杯接一杯,脑子越来越晕,视线开始模糊,身体轻飘飘的。她记得自己去洗手间吐了一次,出来时脚步虚浮,差点摔倒,是陆子皓及时扶住了她。

他的手臂有力环着她的腰,热气喷在她的耳廓和颈窝,声音低沉模糊:“没事吧?看你难受的……要不……我先送你去楼上休息会儿?我刚好开了个房间,安静,没人打扰。”

沐晓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只想立刻找个地方躺下,含糊地点了点头,几乎把全身重量都靠在了陆子皓身上。

后来的记忆彻底断了片。像被人掐掉了电源,一片漆黑。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一种极其难受的窒息感和陌生的压迫感中恢复了一丝意识。头痛欲裂,浑身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酸痛。黑暗中,她看不清身上的人,只觉得沉重的呼吸带着酒气喷在她脸上,一只滚烫的手在她身上粗暴地游走。

她想挣扎,却四肢绵软,使不上一丝力气。她想喊,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子皓?”她艰难地、难以置信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嘶哑颤抖。

身上的男人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更加猛烈,声音粗重含混:“嗯……是我……晓晓……你好美……我喜欢你……喜欢你好久了……”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沐晓残存的意识,让她彻底僵住,如坠冰窟。恐惧、震惊、恶心、绝望……所有情绪瞬间将她淹没。她不再挣扎,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瘫软着,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再次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中午,刺眼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像刀子一样扎在沐晓眼皮上。她头痛欲裂地醒来,浑身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酸痛不堪。

她猛地坐起身,陌生的酒店房间,凌乱的床铺,散落一地的衣物——她的黑色吊带裙,丝袜,还有男人的衬衫、皮带……空气中弥漫着糜烂的气息。

昨晚零碎而可怕的记忆碎片猛地冲进脑海:震耳的音乐、不停的劝酒、陆子皓贴近的脸、陌生的电梯、沉重的喘息、那些令人作呕的话语……

“呕——!”她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巨大的恐惧和悔恨像巨浪一样将她拍倒。她完了!她竟然和陆子皓……酒后乱性……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