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家主，必须契约兽人妻子。
我弟选了高贵的精灵公主。
我选了那个被挖掉内丹，快死的鲛人。
所有人都说我疯了。
说我为了一个废物，自断前程。
他们不知道。
那鲛人是我的白月光。
上一世，我亲眼看她被我弟虐杀。
我散尽家财，与他同归于尽。
重来一世，我只想护她周全。
可弟弟在我之前，选了那只精灵。
他冲我炫耀：“哥，公主对我笑了。”
我没理他。
径直走到笼子前，看着遍体鳞伤的她。
“你，愿意跟我走吗？”
后来，精灵公主榨干我弟所有价值。
我的鲛人妻子，却引来四海部落，尊我为王。
弟弟到死都不知道。
能让鲛人内丹重生的，不是灵药，是真心。
1.
苏家契约仪式，庄重得像一场葬礼。
成为家主，必须契约一位兽人妻子。
这是死规矩。
我弟苏澈，挺直了腰板，牵着精灵公主的手，一脸得意。
那公主下巴高抬，眼里的不屑藏都藏不住。
她对着苏澈，却扯出一个笑。
满场都是倒吸气的声音。
“苏澈少爷真是好福气，竟能得到公主殿下的青睐。”
“我们苏家，要出一位驸马爷了！”
长老们捋着胡须，连连点头，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苏澈，好样的，为家族带来了荣耀。”
我站在人群后，胃里一阵翻搅。
荣耀？
前世，就是这位高贵的公主，将苏家库房搬空，榨干了苏澈最后一丝价值，然后转身投入了敌对家族的怀抱。
而苏澈，这个蠢货，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澜汐身上。
我的澜汐。
“大哥，该你了。”
苏澈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牵着精灵公主，走到我面前，语气里的炫耀刺得人耳朵疼。
“你可要好好选，别给我们苏家丢人。”
我没看他。
我的目光穿过所有华丽的兽人，落在角落那个生锈的铁笼里。
笼子里，一个鲛人蜷缩着，银色的长发混着血污和泥土，身上布满了鞭痕和烙印。
她就是澜汐。
我朝她走去。
全场瞬间安静。
然后，是压抑不住的议论声。
“他疯了吧？那是个废了的鲛人，内丹都被挖了！”
“就是个玩物，选她等于自断前程！”
长老们的脸色瞬间垮了。
“苏玄！你胡闹什么！”
苏澈更是笑出了声。
“哥，你眼光真独特，放着这么多强大的兽人不选，偏偏选个残废的玩物。”
“也对，反正你也争不过我，选个废物陪你一起腐烂，正好。”
我充耳不闻。
前世，澜汐被苏澈折磨致死的画面，在我脑中反复上演。
她绝望的悲鸣，成了我永恒的梦魇。
我走到笼子前，蹲下身。
笼子里的她，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一双空洞的蓝色眼睛，映着我的影子。
那里面，是化不开的死寂。
我伸出手，穿过冰冷的铁栏，轻轻拂开她脸上的脏发。
周围的鄙夷和嘲讽，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
“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问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脆弱的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