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灾！是九幽魔灾！”
“快！开启护山大阵！禀告长老！”
“顶住！不能让它们冲进来！”
惊慌失措的呼喊、尖利的警报声从最近的一座仙山传来。
那里，正是我曾经“修行”数百年的地方——云渺仙宗。
仙光升腾，巨大的宗门护罩如同倒扣的琉璃碗，试图阻挡魔军。
无数仙门弟子在各自主事、长老的带领下，仓促结阵，仙剑法宝的光芒亮起，却显得如此慌乱和渺小。
魔军洪流撞上了护罩！
轰隆！
天地巨震！护罩剧烈扭曲，光华明灭不定，裂纹瞬间蔓延！
我只在魔军洪流的上空，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蚀渊如同降世的灾星，巨大的魔爪狠狠拍在护罩上，每一次拍击都引得地动山摇，裂纹更大一分。
“结诛魔仙阵！”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吼道，是戒律堂的一位副掌事。
数百弟子慌忙变阵，仙剑汇聚，引动九天清气，化作一柄巨大的光剑，斩向蚀渊。
蚀渊狞笑，不闪不避，张口喷出滔天魔焰，那凝聚了数百弟子之力的光剑撞入魔焰，竟如冰雪消融，瞬间被侵蚀殆尽。
魔焰去势不减，狠狠撞在护罩上。
“噗——！”下方结阵的弟子齐齐喷出血雾，阵型瞬间溃散。
不堪一击。
我微微摇头。
这就是我曾经向往、敬畏的仙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如此脆弱。
我的目光越过混乱的战场，越过那些惊恐万状的面孔，直接锁定了云渺仙宗深处——戒律堂的方向。
那里，一股强横许多的仙尊气息正在急速升起，带着惊怒交加的情绪。
执法长老。
他果然在。
我一步踏出。
身影瞬间穿过混乱的战场，穿过那布满裂纹、哀鸣不断的护宗大阵。
如同穿过一层无物的水幕，直接出现在了戒律堂的上空。
我就这样静静地悬浮着，周身没有丝毫强大的能量波动外泄，
却让下方所有看到我的弟子、执事，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彻，血液凝固，神魂战栗。
“是…是他！凌澈！”
“那个被废掉的弃徒！他怎么……”
“魔…魔气！他成了魔头！”
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
执法长老的身影从戒律堂中冲天而起，仙光缭绕，威压全开，试图稳定人心。
但他看到我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褪，那强撑起来的威严出现了清晰的裂痕。
他指着我，声音因为惊骇而有些变调：“凌澈！你…你竟敢堕入魔道，引魔军攻我仙门！罪该万死！”
我看着他，看着他那色厉内荏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百世心魔，九幽源力，让我看待这些曾经的“高山”，如同看待蝼蚁。
“长老，”我开口，声音平静地回荡在死寂的仙山上空，压过了远处的厮杀声，“数日前，你废我修为，断我仙路，说我道心不坚。”
我缓缓抬起手，指尖幽暗，仿佛蕴含着整个宇宙的暗面。
“我来，只是想问一句。”
我的目光落在他剧烈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