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温室惊魂
玻璃碎裂声划破夜空。
墨凛侧身滚入温室，战术服被撕裂处渗着暗红。他迅速锁定出口位置，却因失血踉跄一步，碰倒了一盆散发幽蓝微光的蕨类植物。
“嘿！那是荧光蕨！”一个女声从蕨丛后传来。
墨凛瞬间举枪指向声源。动作干净利落，尽管他的视线已开始模糊。
叶汐举着喷壶站出来，毫不畏惧地盯着他：“你把小蓝碰倒了。”
墨凛眯眼。这女人是不是傻？他手里是P320，不是玩具水枪。
“需要帮忙吗？”叶汐向前一步，眼睛落在他流血的手臂，“你弄伤了，血滴在我的龙血树上不太好。”
墨凛扣紧扳机：“后退。”
“你确定要开枪？”叶汐歪头，“这里是隔音温室，但枪声还是会传出去。而且——”她突然朝他撒出一把金色粉末。
墨凛屏息后撤，却已吸入少许。视野旋转倾斜，他强撑着不肯倒下。
“睡莲粉而已，”叶汐接住他倒下的身体，轻叹，“比镇定剂温和多了。”
墨凛最后听到的是她对着植物说话：“小银，去把门锁上。有人来找麻烦啦。”
一株银藤悄然滑向门框，缠绕上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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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凛在植物清香中醒来。
他第一时间摸向腰间——枪不见了。伤口被某种绿色凝胶覆盖，血已止住。他正躺在一张藤编躺椅上，身上盖着缀满小花的薄毯。
荒唐。
他掀开毯子起身，发现自已仅穿长裤，上衣和装备不翼而飞。温室温暖湿润，各式奇异植物在月光下泛着不同光泽。
“你醒啦？”叶汐从一丛发光的蘑菇后转出来，手里端着木碗，“喝这个，补血的。”
墨凛避开她递来的碗：“我的东西。”
“收好了。”叶汐坚持举着碗，“你先喝这个。我花了三小时熬的，用了血竭子和凤凰花。”
墨凛扫视环境。至少四个出口，但那个银藤...正在门边蠕动？他眨眼，确定自己没看错。
“小银喜欢守门。”叶汐顺着他的目光解释，终于把碗塞进他手里，“喝吧。真要害你，你昏迷时我有一百次机会。”
碗中液体猩红，散发着铁锈与蜂蜜的奇异香气。墨凛一饮而尽——甜中带腥，效果却立竿见影，虚弱感迅速消退。
“我要走了。”他放下碗。
叶汐摇头：“外面至少三批人在找你。刚才小银感应到震动。”她抚摸那株银藤，藤蔓亲昵地卷住她的手腕。
墨凛皱眉。这女人和植物说话的样子，既诡异又...纯粹。他杀手本能告诉他该立即离开，但职业判断又提醒他：此刻出去等于自投罗网。
“我可以帮你。”叶汐突然凑近，明亮眼睛直视他，“但你得答应不弄坏我的植物。”
墨凛沉默片刻。她身上有泥土和茉莉的味道，毫无威胁性，却让他比面对枪口更无措。
“成交？”她伸出手，掌心有淡淡草渍。
月光漫过温室，照在她期待的脸上。墨凛最终点头。
“好极了！”叶汐笑容绽开，转身对一株紫色花朵说，“阿紫，今晚多加个客人，多准备点安神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