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很快就不是了。」
他挑了挑眉，似乎对我这个回答有些意外。
「哦？陆家可不是那么好摆脱的。」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我将方案推到他面前，「顾总，比起我的家事，您或许更该关心这个。」
顾霆深终于将目光移到了方案上。
他看得很快，但越看，眉头便皱得越紧。
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
十分钟后，他合上方案，抬头看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正视。
「这些数据和预测，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微微一笑：「商业机密。顾总只需要知道，我的方案能为『星海计划』规避掉至少百亿的潜在亏损，并带来翻倍的收益。」
他沉默了片刻，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他的特助走了进来。
「顾总，陆氏集团的陆总到了，说跟您约好了谈『星海计划』的合作。」
来了。
我看到顾霆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看向我，像是看一件有趣的猎物：「陆太太，想不想看一场好戏？」
我勾起唇角：「求之不得。」
很快，西装革履的陆泽轩意气风发地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的我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苏宛柠？你怎么会在这里！」
5.
陆泽轩的表情，从震惊，到错愕，再到恼羞成怒，只用了三秒。
「苏宛柠，你跟踪我？」他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嫌恶，「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心？为了挽回我，竟然追到顾总这里来丢人现眼！」
我还没开口，一旁的顾霆深先笑了。
他靠在沙发上，姿态慵懒，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陆总，我想你搞错了。」
「苏小姐是我的客人。」
陆泽轩的脸色一僵，难以置信地看向顾霆深，又看看我。
「顾总，您……您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疯女人！我们陆家马上就要跟她离婚了！」
他急切地想要撇清关系，仿佛我沾染了什么瘟疫。
我慢悠悠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热气。
「陆泽轩，是谁给你的自信，觉得我会想挽回你？」
我看向顾霆深，继续道：「顾总，陆氏提供的方案，想必您已经看过了。不知道您觉得，他们的诚意如何？」
顾霆深拿起桌上另一份文件，随意翻了翻，然后扔在陆泽轩面前。
「漏洞百出，毫无新意。」
他的评价，简单直接，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陆泽轩脸上。
陆泽轩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顾总，这……这只是初步方案，我们还可以完善……」
「不必了。」顾霆深打断他，将我那份方案推了过去，「我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
陆泽轩拿起那份署着「启明投资」的方案，越看心越惊。
这份方案的深度和前瞻性，完全碾压了他引以为傲的团队。
当他看到最后的落款人——苏宛柠时，瞳孔骤然紧缩。
「你……这不可能！」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你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方案！」
在他眼里，我一直是个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的草包。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