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掩去眼底所有的情绪,轻轻“嗯”了一声。
离山顶大概还有三分之一路程,有一处比较陡峭的拐角,旁边立着“危险勿近”的牌子,下面是一个植被茂密的陡坡。
我停下脚步,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地看向萧墨同:“萧墨同,我实在走不动了,肚子太疼了。”
“马上登顶了,不能再坚持一下了吗?”萧墨同看看我确实惨不忍睹的脸色,妥协道:“我去前面的服务区接点热水,你在这等我。”
确定他走远,我立刻拿出手机,发了定位,迅速走到那个危险陡坡边,脱下一只运动鞋,将鞋带扯断,半挂在边缘的灌木上。
做完这一切,耳边传来直升机的嗡鸣。
我扬长而去,看着下面工作人员用动物血浆和碎石弄出了逼真的撞击痕迹,甚至还在下面的树丛里挂上了一件和我身上外套颜色相似的破碎布料,然后悄无声息地撤离。
不到五分钟,萧墨同拿着止痛药回来:“别磨蹭了,快点登顶...”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他看到了崖边我故意留下的“线索”。
他骤然变调,
6.
带着难以置信的喊:“诗云?宁诗云?!”
他冲到了崖边,看到了那只鞋,还有下方陡坡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
“宁诗云!!”他的声音猛地儿拔高,充满恐惧:“诗云你别吓我!你在哪?!回答我!”
山谷里冷风呼啸,他开始疯了似的拨打我的电话,我的手机早已关机。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开始发抖。
他试图往下爬,去抓起那只鞋子,但陡坡太险,他踉跄着差点摔下去。
“救人!快来人啊!!救人!摔下去了!!”他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