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亲生父亲仅仅被判了十年。
江父看我因为是女儿身,就被人虐待,觉得我可怜,便收养了我。
没过几年,江父在去墓地看望妈妈的路上出车祸死了。
从此江寒松便记恨上了我。
同样我也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会出生。
痛恨死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妈妈就不应该保护我,她应该有光明的未来。
江寒松说的不错,该死的人应该是我。
想通了后,我突然觉得断肢的疼痛不是那么难熬了。
我打开了手机,这部手机是医生给我的。
我正准备给江寒松发消息,说我以后会滚得远远的,不会再打扰他。
手机上突然弹出来一条娱乐新闻。
#苏乐瑶 生日宴#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是一组照片,豪华得不可思议。
苏乐瑶脚上穿的水晶鞋就价值八千万。
全网都在艳羡苏乐瑶。
照片里江寒松正温柔体贴地给苏乐瑶切蛋糕。
脸上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柔情。
一直以来,他对我都是憎恶怨恨的。
像是对待最恶心的仇敌。
我的存在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是我让他失去了父母,是我让他没有了家。
苏乐瑶其实是我的高中同学,学校里最穷的贫困生。
她说她回家没有地方写作业,我便心软把她带回了江家。
起初我很害怕江寒松会骂我,一直偷藏着她。
然而她却从衣柜里跑了出去,脸上带着巴掌印,对江寒松哭诉我在霸凌她。
我不断解释,江寒松不信我。
并扇了我一巴掌。
“江清雾!你真下作!恶心至极!”
从此江寒松更厌恶我了。
我有心解释,跟他缓和关系,但每次都会做错。
让他更讨厌我。
后来江寒松资助了苏乐瑶,并让她住进了江家,把她宠成了公主。
扬言只有苏乐瑶这一个妹妹。
因为江寒松的态度,我在学校的日子很不好过,他们辱骂我是人贩子的女儿,攻击我恶毒善妒,竟然欺负苏乐瑶。
最严重的时候,他们把我关进荒无人烟的仓库,扒光我的衣服拍裸照。
要不是班主任带人找到我,我死了都没人发现。
我并没有任何怨言,这都是我欠他的,我当我是在赎罪。
可我的心还是止不住泛疼。
我在医生的家躺了十几天,医生有空就会过来看我,给我拿药。
都是他自费的。
可能我确实罪孽深重,我的伤口开始恶化生蛆。
我决心不再拖累无辜人,坐上轮椅留下感谢纸条,离开了这里。
我早该去死的。
幸好轮椅是电动的,我不用费劲去推。
我漫无目的地走,去寻找适合死亡的地方。
可仅仅走了一公里,我的腿就开始疼痛起来。
幻肢痛几乎让我痛不欲生。
我艰难地吞下止痛药,可惜聊胜于无,作用不大。
反正都要死了,痛点就痛点吧。
就在我拐弯时,竟意外碰见了江寒松和苏乐瑶。
“哥哥,你记得和姐姐好好说话,她只是太生气了,才没来我的生日宴的。”
江寒松表情不耐烦:“谁知道她在演什么戏?竟敢找医生合伙骗我!等下我就让她好看。”
我攥住轮椅,心脏如刀绞,江寒松竟然不信我高位截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