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相遇与裂缝
雨下了整整三天,城市的灯光被水汽切割成碎片,散落在湿漉漉的街道上。
顾时砚站在研究所的观测室里,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看见天空中一道细微的银色裂痕正在缓慢扩张。那是他追寻了七年的东西——时间裂缝。
"它在今晚八点零七分完全张开。"陆祁安推门进来,声音低沉,"你确定要现在启动实验?"
顾时砚没有回头,只盯着那道裂缝,像盯着一个久违的情人。"寄白会来的。"
沈寄白确实来了。她撑着一把透明伞,站在研究所门口,雨水顺着伞沿滑落,在她脚边形成一圈圈涟漪。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有光,像夜色中唯一的星辰。
"时砚,你说的裂缝……真的存在吗?"她的声音轻得像风。
顾时砚握住她的手,将她带进观测室。那一刻,他没有看到,天空中的裂缝正悄然扩张,像一只巨大的眼睛,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八点零七分。
空气突然凝固,所有的声音都被抽走,只剩下心跳声在耳膜里回荡。沈寄白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被光一点点吞噬。
"寄白!"顾时砚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了一片冰凉的空气。
她的笑容在空气中渐渐模糊,最后彻底消失,只留下一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话——
"时砚,等我。"
裂缝闭合,世界恢复正常。但顾时砚知道,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他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冰冷的地面,指节泛白。下一秒,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我会找到你。哪怕用我的一生去换。"
第二幕:时间回溯的代价
三天后,顾时砚站在实验室中央,周围环绕着复杂的仪器和闪烁的指示灯。时间裂缝探测仪显示,沈寄白的生命信号被分割在七个不同的时空坐标中。
"这不可能。"陆祁安盯着屏幕,"一个人的存在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七个时间点。"
"她不是被分裂了,"顾时砚声音嘶哑,"她被困在折层空间中,每个折层都是不同的时间切片。"
"那你打算怎么办?"陆祁安问,"你知道回溯的代价。"
顾时砚的手在控制台上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一分钟,一年。"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所有的犹豫都已消失。
"启动回溯程序。目标时间:事故前一小时。"
实验室的灯光开始闪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臭氧味。顾时砚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当他再次站稳时,实验室的时钟显示着事故前一小时的时间。窗外,雨还在下,但沈寄白的身影还未出现在研究所门口。
顾时砚冲出实验室,跑到研究所门口。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终于,他看到了那把熟悉的透明伞。沈寄白站在雨幕中,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时砚!"她挥手喊道。
顾时砚冲过去,紧紧抱住她。"寄白,别进去。今天的实验很危险。"
沈寄白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没事,"顾时砚松开她,"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沈寄白温柔地笑了。"我相信你,时砚。你的研究不会伤害我的。"
顾时砚知道,他无法改变她的决定。沈寄白总是这样,温柔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