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说得对，这种穷人家的孩子就应该去民工子弟学校，来我们这种重点小学干什么？"
我牵着小雨的手，面无表情地走过他们身边。
小雨紧紧抓住我的手，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到了教室门口，我看见那个王老师正在和几个家长有说有笑。
王老师三十多岁，浓妆艳抹，手上戴着个大金镯子，一看就不便宜。
"林小雨家长？"王老师看见我，脸色瞬间变冷，"你终于来了。"
"王老师你好。"我礼貌地点头。
"你好什么好？"王老师没好气地说，"你看看你女儿昨天送的什么东西？一张破贺卡，十块钱的花，你这是在侮辱谁？"
周围几个家长都看了过来，眼神中满是鄙夷。
"老师，教师节送礼不是应该量力而行吗？"我压着火气说，"小雨的心意最重要不是吗？"
"心意？"王老师冷笑，"心意能当饭吃？你知道我们老师多辛苦吗？李小萱妈妈送我LV包包，张浩然爸爸送我迪奥香水，人家那才叫尊师重教！"
"可这些礼品的价值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
"什么正常范围？"王老师打断我，声音越来越高，"我告诉你，在我的班里，就是这个范围！不想送就转学，没人拦着你！"
教室里的其他家长都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小雨躲在我身后，小身体都在发抖。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王老师，您这样说话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王老师更加嚣张了，"我就是实话实说！你们这种人就是想占便宜，让孩子来好学校读书，却不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
"什么代价？"
"当然是对老师的尊重啊！"王老师理直气壮地说，"别的家长一送就是几千上万，你送十几块钱，这不是打我脸吗？"
我终于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教师节，分明就是敲诈勒索。
"王老师，您确定要这样做？"我的声音低沉下来。
"我怎样做关你什么事？"王老师傲慢地说，"我再告诉你一遍，要么补上像样的礼物，要么让你女儿转学，没有第三条路！"
"如果我两样都不选呢？"
王老师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不选？那我就让你女儿在班里待不下去！你以为这是讲道理的地方？"
"是吗？"我缓缓开口，"那我倒要看看，谁让谁待不下去。"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我皱了皱眉。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爸爸，不要接。"小雨拉着我的衣角，"我们回家吧。"
我看着女儿恐惧的眼神，心如刀割。
算了，有些事情，该结束了。
我接通了电话。
"老大，出事了。"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南城那边有人在打听您的消息，好像要对小小姐下手。"
我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什么意思？"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但对方来头不小，我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不用了。"我看了一眼王老师和那些家长，"我自己处理。"
挂断电话，我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我。
刚才的对话虽然简短，但足够让人联想。
王老师脸上的嚣张劲儿明显收敛了一些："你......你是做什么的？"
我没有回答，而是蹲下身，对小雨轻声说道："宝贝，闭上眼睛，数到一百，然后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