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黑暗、腐臭,充满了权力和金钱的味道。
但也正是这张网,让我看到了希望。
如果“病”是假的,那赵宇就不是疯子。
他是一个清醒的、冷静的、享受施暴快感的恶魔。
而一个清醒的恶魔,就该接受法律的审判。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王侦探的电话。
“王哥,帮我查一下圣安精神病院,越详细越好。内部管理、医生排班、安保漏洞……我都要。”
电话那头,王侦探沉默了几秒。
“林小姐,你……想做什么?”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声音冰冷而坚定。
“我要进去,亲眼看看那个恶魔,到底在演一出什么样的戏。”
05
王侦探的效率很高。
两天后,他给了我一份关于圣安精神病院的详细资料。
这家私立医院,管理上确实存在很多漏洞。尤其是对一些“特殊”的VIP病人,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宇作为“小少爷”,在这里更像是度假,而非治疗。
我制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潜入。
我剪掉了留了多年的长发,换上朴素的衣服,戴上黑框眼镜,以一个为“叛逆期儿子”焦虑的母亲身份,预约了圣安医院的心理咨询。
第一次去,我只是熟悉环境。
医院的环境很好,绿树成荫,与其说是医院,不如说是个高档疗养院。
第二次去,我借口上厕所,偷偷溜进了住院部。
我按照王侦探给的楼层图,找到了赵宇所在的VIP病区。
这里的看护明显比普通病区松懈。
我隔着病房门的玻璃窗,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了那个畜生。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坐在床上打游戏,神情专注,嘴里还时不时骂一句脏话。
他看起来和任何一个沉迷游戏的普通少年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资料里描述的“情绪失控”,没有“行为异常”。
我的心跳得飞快,既愤怒又兴奋。
接下来的一周,我以“咨询”为名,去了医院四五次。
我摸清了赵宇的活动规律。
他只在每周二下午,一个姓刘的主任医生查房时,才会表现出明显的“异常”。
他会突然眼神呆滞,喃喃自语,或者毫无征兆地摔东西。
而刘医生一走,他就立刻恢复正常。
我用新买的微型录音笔,藏在衣领里,开始寻找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那天下午,我看到赵宇和一个年轻的男护工在活动室的角落里下棋。
我假装在旁边的书架上找书,悄悄靠近。
“赵少,又赢了啊,你这棋艺可以啊。”护工笑着说。
赵宇得意地哼了一声,把玩着手里的棋子。
“那当然,我这脑子,玩这个不是小菜一碟?”
护工压低了声音,半开玩笑地说:“那你还天天在这儿装傻?多没劲。”
我屏住了呼吸。
只听赵宇发出一声嗤笑,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炫耀。
“你懂个屁。”
“我爸妈说了,只要我乖乖在这儿演戏,外面天大的事都有他们兜着。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录音笔忠实地记录下了这段对话。
我的手在颤抖。
这是铁证!
足以撕开他伪装的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