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赛上,为了让学弟赢,女友教她当众撕开我的旧伤。
“学长,被侮辱过后一蹶不振的人,也配在这里谈尊严?”
后来的庆功宴上,众人聚在一起八卦。
那个曾发誓陪伴我一生的女人,竟笑着亲口揭开我的伤疤:
“秦牧从前被个喝醉酒的老黑堵在巷子里,后来裤子都破了……就那么回事呗。”
有人哄笑,有人骂我烂屁股。
苏夏轻飘飘补了句:“够了啊,他心眼小,知道了又得吵。”
我站在包厢外,攥紧拳头,最终没有推门。
她总觉得我破碎残缺,除了她,世上无人愿接住这样的我。
可苏夏不知道。
赴法深造的协议,我早已签完字。
七天后,我将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
1
辩论赛激战正酣,我与苏夏各带一队。
就在我方胜利在望之时。
反方四辩,学弟白羽站了起来。
“对方辩友认为经历过风雨的灵魂更有力量。”
“那么,我想请问秦牧学长。”
他看向我,嘴角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听说您从前曾遭受侮辱,至今仍有严重的心理阴影,甚至无法坦然与外国人对视。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历经风雨后的强大吗?”
整个辩论社教室瞬间死寂。
我的大脑也一片空白,僵在原地。
那是我埋藏最深的噩梦,在场只有一个人知道。
苏夏。
我猛地看向她。
苏夏原本慵懒靠在椅背上的身体瞬间绷紧。
在触及我的目光时,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烁和慌乱,下意识地避开了。
“哇,不是吧……”
“秦牧学长真的被那样过吗?”
“他是男的啊……这……有点恶心了吧……”
台下窃窃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窒息感攫住喉咙,手脚冰凉发麻,胃里翻江倒海。
主持人的声音变得模糊遥远,我推开桌子,在一片惊愕中跌撞冲了出去。
蜷缩在洗手间冰冷的角落,我死死咬住手臂,咬出一个又一个血痕。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谈笑声。
“秦牧学长刚才怎么回事啊?说跑就跑,太不负责任了吧?”
“就是,就算被戳到痛处,也不能扔下整个队伍不管啊,算不算男人……”
“不过话说回来,白羽那例子虽然狠,但确实逆转局面了啊!最后还是他们那组赢了。”
“苏夏学长对白羽可真好啊,手把手教出来的吧?刚才赢的时候,你们看到了吗?学长看白羽那眼神……”
她们的脚步声远去了。
我颤抖着拿出手机,屏幕亮起。
辩论社的大群里,消息已经炸了。
视频里,白羽被簇拥在中间,手里拿着象征胜利的奖杯。
苏夏站在她身边,笑靥如花。
不知谁起哄了一句:“小学弟!还不快把我们的头号功臣抱起来!没有她哪有你的今天!”
苏夏抬头看了白羽一眼,她脸上飞起红晕,娇嗔地跺了跺脚。
然后,在众人的哄笑声中。
白羽笑着,真的伸手将苏夏拦腰抱了起来,转了小半圈。
我闭上眼,屈辱的泪水决堤而下
颤抖着手指,点开了几天前导师发来的邮件。
法国巴黎艺术学院,一年期的交换生名额很是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