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
婆婆回头瞪了我一眼,“就是你心太软,才让人骑到头上!回你的房间去,好好养胎!这里没你的事了!”
我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乖顺地应了声“是”,转身便走。
在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了大嫂死死地盯着我,嘴唇无声地开合,像是在诅咒着什么。
我回了她一个极其轻微的、只有她能看懂的微笑。
回到房间,关上门,隔绝了后院里婆婆的怒骂和嫂子绝望的哭嚎。
我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还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脸,嘴角的弧度却越扬越高。
大嫂,你送我的这份“大礼”,现在物归原主了。
接下来,你就好好穿着这件“宜子”宝衣,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自作自受吧。
4.
晚饭时分,周家的餐桌上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大嫂穿着那件淡黄色的连衣裙,坐在桌边,头埋得低低的。
仅仅半天时间,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脸色蜡黄,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那件原本款式新颖的裙子穿在她身上,此刻却像一件囚服。
婆婆时不时地瞥她一眼,嘴角带着一丝冷酷的满意。
我则像个没事人一样,小口吃着饭,还“贴心”地开口关心她:“嫂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裙子要是不合身,还是别硬穿着了,身体要紧。”
我的话音刚落,大嫂猛地抬起头,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
不等她开口,婆婆的筷子就“啪”地一声重重拍在桌上。
“身体要紧?我看她就是心病!有心思在这寻死觅活,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给周家添个孙子!”
婆婆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穿着!我让你脱了吗?”
大嫂的身子剧烈地一颤,又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无声地哭泣。
坐在我身旁的丈夫周屿,伸手在桌下握住了我的手。
他今天刚从外地出差回来,一进门就察觉到了家里的诡异气氛。
饭后,周屿把我拉回房间,关上门,英挺的眉毛紧紧锁着。
“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妈怎么跟大嫂发那么大火?还有你,脸色也不太好。”
我把下午发生的事,半真半假地跟他说了。
只隐去了系统和衣服有毒的部分,重点强调了大嫂因嫉妒而想烧掉“宜子”布料,最后被婆婆惩罚的事情。
周屿听完,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他将我轻轻揽入怀中,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声音低沉而坚定:“委屈你了。以后离她远点,我会保护好你和宝宝。”
温暖的怀抱让我紧绷了一下午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我知道,这场仗,我不是一个人在打。
按照惯例,我睡前要喝一碗安胎药。这
药方是婆婆特意从一个老中医那里求来的,一直都是她亲手盯着佣人熬好。
我正靠在床头看书,周屿去书房接工作电话。
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弟妹,是我。”
是大嫂的声音。
我心头警铃大作。
她想干什么?
“弟妹,妈让我给你送安胎药来。我……我为下午的事跟你道歉,你开开门好吗?”她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