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经理，江城阳说您的方案有问题，我们决定把您移出项目群。"
"什么？我是项目负责人！"
"不好意思，现在不是了。"
三年前，我被一个实习生联合其他人踢出了自己负责的项目群。
三年后，他坐在我面前，递上简历。
"您好，我是江城阳，来应聘产品经理。"
我看着他忐忑不安的表情，缓缓开口："很好，我们开始面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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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空调嗡嗡作响。
我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男人，他正低头整理着简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江城阳，24岁，应聘产品经理。"我念着他简历上的信息，语调平静得像在读天气预报。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紧张："是的，林总。"
林总。
三年前，他叫我林姐。甜腻腻的，像个刚进公司的实习生。
"说说你在上家公司的工作经历。"我放下简历，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江城阳咽了咽口水："我在创新科技工作了两年，主要负责APP产品的需求分析和功能设计..."
我静静听着，脑海中却浮现起三年前的画面。
那时的我，是腾云科技最年轻的项目经理，手下管着一个十五人的团队。江城阳刚来实习，什么都不懂，我手把手教他写需求文档，教他画原型图。
他总是一口一个"林姐真厉害"，"林姐您太专业了"。
我还傻乎乎地以为，这小子人不错，踏实肯学。
"那你觉得，作为产品经理，最重要的素质是什么？"我打断了他的话。
江城阳愣了一下，然后认真回答："我觉得是沟通能力和团队协作能力。产品经理需要协调各个部门..."
"团队协作？"我嘴角勾起一个冷笑，"那如果团队内部出现分歧，你会怎么处理？"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会...我会尽量协调各方意见，找到最优解决方案。"
"是吗？"我站起身，走到窗边，"那如果有人恶意排挤领导，你会怎么做？"
身后传来椅子移动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林总，您这个问题..."
我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职业操守。"
江城阳的脸彻底白了。
他认出我了。
三年前那个被他踢出群聊的林晚星，现在坐在面试官的位置上。
"林总，我..."
"继续回答我的问题。"我重新坐下，拿起笔在他简历上写着什么。
江城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道："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我认为应该据实上报，维护公司的利益。"
"维护公司利益？"我笑了，"那如果排挤的人，是你自己呢？"
他的手开始颤抖。
"林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我放下笔，"那我换个问题。三年前，在腾云科技实习期间，你有没有做过什么让你后悔的事？"
江城阳彻底慌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我...我..."
"时间到。"我看了看手表，"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
"林总！"他突然站起来，"我可以解释..."
"不用了。"我收起他的简历，"三个工作日内会有结果。"
看着他惊慌失措地离开，我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三年了，江城阳。
该还债了。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人事部的电话："小张，刚才面试的那个江城阳，简历我留下了。对，就是那个应聘产品经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