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在眼里,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她宣誓主权的手段,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聊。
“今天是什么风把哥哥吹来了?”
沈傲竟然拨开了她的手,反把目光投向我。
“你的职务。”
“初级策划实习生。”
“为什么拎着拖布桶?”
“孟主管让我去扫厕所。”
我如实答道。
孟晚晚急了。
“夏冉第一天上班就惹了大祸!我只是想小惩大诫,所以才让她去的!”
“哥哥,她一个家庭主妇,根本对策划一窍不通!把她塞到我部门,不是拖我的后腿吗?你快点把她开除……”
“闭嘴。”
沈傲说话时,眼神一直停留在我的右手。
连半刻都没有挪开过。
从他的眼神里,我竟读到了久违的心疼。
这些,是我几年来求而不得的。
现在,我已经看都懒得看一眼。
可能这就是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吧。
“孟晚晚,你是在公报私仇吗?”
“夏冉的手都这样了,让她去扫厕所,你安的是什么心?!”
孟晚晚的眼里泛起了泪光。
自从夏冉离开,她觉得沈傲好像变了一个人。
“沈傲,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为什么突然这样偏袒她?”
“你还记得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吗?”
这样的歇斯底里,有些似曾相识。
追随沈傲这样的男人,结局从开始就已注定是一片狼藉。
沈傲脱下了孟晚晚手上的戒指。
因为用力过猛,把她的手指都蹭出了血痕。
“你现在,不是了。”
沈傲的话让周遭所有人陷入寂静。
原本甘当腿毛的员工,此时此刻齐齐向孟晚晚投来或嘲讽或看戏的目光。
像一根根利剑,刺穿了孟晚晚脆弱的自尊。
她的嘴唇在不住地打颤。
她明明和他那样相爱。
从5岁的怦然心动开始,她的心就被他满满占据。
哪怕被迫服从父母之命的婚姻,嫁给自己丝毫不喜欢的人那几年。
她也从来没有一分一秒放下过沈傲。
她是家族明争暗斗的筹码,是被无情的高压教育培养成的完美联姻工具。
她的存在,仿佛只是为了增加孟家在上流晚宴的谈资。
只有沈傲不一样。
他在乎她练钢琴磨出的手茧会不会痛。
在其他小孩偷走她的舞鞋时,他会挺身而出,被打得鼻青脸肿,也要替她把舞鞋拿回来。
她的每一张照片,都是他拍的,铺满了一整面三米的高墙。
为什么这一切,会在那个女人出现之后,全都变了?
她接受不了,沈傲为了别的女人,对自己如此绝情。
“沈傲,你凭什么这样羞辱我?你凭什么!”
因为沈傲想要让夏冉知道,自己还在乎她。
他证明的方式,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夏冉受过的苦,他要让孟晚晚同样全部承受。
没有回答孟晚晚的问题。
他把夏冉手中抱着的保洁工具,悉数扔在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