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躯体化症状,她一个心理医生心理出现问题,偏偏医者难自医。
突然,玄关处传来一阵敲门声。
本以为又是自己幻听,可下一秒,她就从可视门铃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沈安怡给她开了门,来人是傅深泽的母亲。
“沈医生最近过的怎么样?”傅母率先出声,后又自顾自地继续道,“应该很不好吧。你们这样想攀高枝的女人我见多了,我们深泽可不是那么随便的。”
沈安怡看着眼前端着架子的贵妇人,又想起五年前她苦苦恳求自己的样子。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跟傅深泽都一样,过河拆桥,恩将仇报。
沈安怡不愿再跟她多费口舌,直接问了她来的目的。
傅母轻笑了一声,“这是一张空白支票,金额随你……”
这次,沈安怡都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自己上手拿过那张支票,并好心地帮她补足了后面的话,“金额随我填,然后让我离开你儿子是吧?好说,我现在就填。”
傅母看到沈安怡的架势,人都傻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喂!我警告你啊,最高不超过五百万。另外,拿到钱后你必须出国,和我儿子断联。”
听完她的话,沈安怡不由得嗤笑一声,转头就在支票上填了五百万。
这是傅深泽欠她的,她凭什么不要?
就算傅母不出,傅深泽违约在先,还毁了她的职业生涯,同样得赔她这笔钱。
至于出国和断联,正合她意。反正她在国内,已经被傅深泽害得声名俱损了。
干脆利落地送走傅母后,沈安怡这些天第一次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在众多未接来电和问候她全家的短信中,她看到了傅深泽打来的几个电话及零星的几条信息。她直接略过,只是目标明确、没有丝毫犹豫地拉黑删除一条龙。
全平台处理完后,傅深泽的助理适时地发来了信息。
【沈医生,您与傅先生的合约已到期,离职申请傅总也已签字,特此通知。】
沈安怡久久注视着那条信息,久到眼眶逐渐发涩湿润。
终于,她熬到头了。
情绪稳定下来后,沈安怡当即联系了房东说要退租,并买了当天的机票。
收拾房间的过程中,她发现自己这里竟然还有很多和傅深泽相关的东西。
零零碎碎的,害得沈安怡装满了好几个大垃圾袋。
最后还剩下那一大摞的治疗日志,沈安怡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导师送去。
虽然事已至此,但沈安怡还是不想让导师对自己失望。
毕竟,导师是她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为数不多对她好过的人了。
做下决定后,沈安怡久违地出了门。
那么好的一个日子,外面竟然又是暴雨天。
好在这次,沈安怡自己带了伞。
今天一切都很顺利,去银行办理完支票兑付,又把治疗日志给导师送去。
去机场的途中,沈安怡路过了傅深泽和顾芷萱明天婚礼的主会场。
夜色渐沉,唯独那处的灯光亮得晃眼。
这一次,沈安怡由衷地对他们送出了自己的祝福。
傅深泽、顾芷萱,愿你们长长久久,此后余生皆不得真心。
飞机在跑道上不断加速,窗外的一切急速后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