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顾芷萱在傅深泽的默许下,一直把她当丫鬟使唤折腾。
沈安怡知道她是见不得傅深泽身边有别的女人,也不争辩什么,只拿钱办事。
赶到地方时,顾芷萱正趴在傅深泽身上闹。
见沈安怡来到,她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骄纵,对傅深泽意有所指:“宝宝,你这个助理可真像个老妈子啊,随叫随到还没脾气,也难怪你能用她那么久。”
刻意说给她听的话,沈安怡自然听到了,连同傅深泽那几声附和的轻笑。
心里有些发闷,算不上难受,却让沈安怡之后一直保持着沉默。
给他们收拾完东西,沈安怡就要走。
可傅深泽却又叫住了她,“跟着一起去。”
熟悉的命令式语气,明明过往几年已经听惯,此刻却觉得异常刺耳。
看到顾芷萱眼中的怨妒,沈安怡心里更觉烦躁,傅深泽还是这样只顾自己。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好好地捱过这最后的半个月,沈安怡还是妥协了。
机场,沈安怡一个人推着三个行李箱,狼狈地跟在两手空空的那两人身后。
到了贵宾休息室,顾芷萱靠在傅深泽身上又端起架子,“去给我买杯热美式。”
闻言,傅深泽也望向沈安怡,“她喜欢烫一点的,别忘了给她拿杯套。”
沈安怡垂了垂眼,压下一切多余的情绪,转身走了。
刚做好的热美式套了杯套依然很烫,沈安怡端到顾芷萱面前时,特意提醒了句,“很烫,你不用接,我来就好。”顾芷萱却非要去拿,结果刚碰到就撒了手。
伴着她一声惊呼,滚烫的咖啡液尽数泼在了沈安怡的手背和小臂上。
灼痛感猛然袭来,沈安怡疼得眼眶瞬间就红了,连呼吸都在发颤。
而顾芷萱作为罪归祸首,一滴都没被溅到,因为傅深泽及时替她挡住了。
“你非得烫到她才满意是吧?再这样毛手毛脚的,你就别干了自己滚蛋。”
沈安怡还没从痛意中反应过来,就又被傅深泽这一连串的责问刺中。
他明明看得一清二楚,刚才顾芷萱是故意的,却还是把错全推到了她头上。
心里阵阵发涩,沈安怡低下了头。眼泪径直砸到地上,好在只有她自己看到。
她该庆幸,傅深泽越爱顾芷萱,她脱身就越容易。
想起傅深泽方才的话,沈安怡顿了顿,稳住声音,“好。”
傅深泽像是没听清,眉头紧皱,破天荒地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沈安怡依旧没抬头,只是将声音放大了些:
“我说,我不干了。傅总,我引咎辞职,自己走人。”
说出那句话时,沈安怡已经做好了赔付违约金也要走的准备。
可偏偏就在那个关头,工作人员闻声赶来,横插了一句:
“这位小姐,您需要帮助吗?要不我先带您去处理一下吧?”
一鼓作气再而衰,沈安怡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跟着那人离开。
处理的过程中,她看着自己泛红的手臂上布满了之前因为傅深泽留下的各种伤。再想到刚才他紧张护着顾芷萱的那副模样,只觉物是人非,更觉自己的可笑。
再回到休息室,沈安怡已经错过了登机时间。
本以为不用再跟去时,傅深泽的助理却发来信息提醒她务必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