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一股无名火涌上来，我没忍住，冲出隔间大步走到沈昭月面前。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我气得声音发颤：“把你那套恶心的把戏，给我收起来！”
沈昭月捂着脸踉跄一步，好半天才缓过神，她骂我：“林岁晚！你疯了！你凭什么打人！”
我厌恶地看着她：“这一巴掌，是告诉你，我不是你戏台下的观众，没兴趣看你演！”
沈昭月突然冷笑一声，语气嘲讽：“你是嫉妒吧？江曜前两天还跟我说，你这种娇气包最烦人了，不依着你就掉眼泪，一点也不能理解他……”
“啪！”
没等她说完，我又抬手在她另一侧脸上落下巴掌。
她尖叫出声，眼底迅速蓄满了泪，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演的。
应该是疼的。
毕竟我的手此刻正疼得发麻。
她捂着脸，冲我嚷道：“林岁晚！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找江曜，你看他是信我还是信你这个疯子！”
我冷笑道：“去啊！你最好现在就去告诉他！把你刚才说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给他听！”
“你看他是会继续当那个缺爱的傻子，还是终于能看清你是个什么货色！”
“不过，我猜你不敢。你除了利用这张楚楚可怜的脸骗人，还会什么？”
说完，我收回目光，转身打开水龙头，洗掉手上的脏东西。
沈昭月气得浑身发抖，狠狠瞪我一眼，在朋友的搀扶下离开了。
卫生间重新安静下来。
我关上水龙头，看着镜子里自己因为愤怒而微微发红的眼睛。
一种深深的疲惫席卷而来。
我知道，这两巴掌打出去，我和江曜之间，就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但我不后悔。
08
我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
天色灰蒙蒙的，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我面前戛然而止。
我抬头，愣了愣。
是江曜。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身后还牵着沈昭月。
“林岁晚！这是不是你干的？！”
江曜咬着后槽牙，对我厉声质问。
沈昭月眼眶红红的，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脸上那两个微红的巴掌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
她怯怯地看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一副很怕我的样子。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不得不感叹一句，演技真好。
江曜见我没说话，更生气了。
“不说话？默认了？昭月好心来替你说话，你倒好，恩将仇报下这么重的手！你的心肠怎么变得这么歹毒！”
“我以前只觉得你娇气，现在我才看清楚，你是善妒、狭隘、不可理喻！”
沈昭月眼里的得意一闪而过，适时抽泣了一声，像个完美受害者。
江曜将她护在自己身后，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现在，必须给昭月道歉！”
我望着江曜那张帅气的脸，尽量平复自己的心绪：“江曜。”
“你拉着她，跑到我面前，就是为了向我要一个道歉？”
我轻轻笑了笑：“我们认识十多年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对吧？”
江曜顿了顿，依旧带着怒意：“你打了人，不应该道歉吗？”
我点点头，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好。”
“我告诉你，这两巴掌，是我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