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所有任务,在我这里,都会生成对应的反制任务。”
“比如,你接到任务要亲我。我的任务就是,在你亲上来之后,不能推开你。”
我如遭雷击。
怪不得,他刚才的反应那么奇怪。
“再比如,你对我下达‘闭嘴’的命令。”
他修长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的任务就是,让你也尝尝,说不出话的滋味。”
所以,我刚才那番自作聪明的操作,全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我看着他,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
他却笑得更开心了。
“姜月初,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动作带着羞辱的意味。
“现在,我们来好好算算,六年前那笔账。”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根跳绳。
“既然你这么喜欢玩游戏,”他把跳绳塞到我手里,“那就玩个尽兴。”
“跳吧。”
他吐出两个字。
我的身体,立刻开始机械地,一下一下地跳了起来。
“不许停。”
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像个监工的魔王。
客厅里,只剩下绳子划破空气的呼呼声,和我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
汗水浸湿了我的衣服,视线开始模糊。
我的体力,在飞速消耗。
我不知道自己跳了多久。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我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次抬起,都伴随着剧烈的酸痛。
肺部火辣辣的疼,像要炸开。
终于,我脚下一软,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绳子甩出去,打在了昂贵的地毯上。
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狼狈得像一条缺水的鱼。
裴时砚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他蹲下来,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这就受不了了?”
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姜月初,当年我被关在那个又黑又闷的储藏室里,比你现在难受一百倍。”
“这点惩罚,只是个开始。”
7.
他把我从地上拎起来,扔进了浴室。
“把自己洗干净。”
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我打了个哆嗦。
身体上的疲惫和冰冷,远不及心里的寒意。
原来,他真的这么恨我。
恨到要用这种方式,一点点折磨我,报复我。
我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出去。
裴时砚已经不在客厅了。
我看到主卧的门虚掩着。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我不能说话,身体也不受自己控制。
我必须待在他身边,等药效过去。
我推开门,看到他正站在窗前打电话。
他背对着我,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有几个词飘进了我的耳朵。
“查一下……六年前……毕业晚会……监控。”
我的心,猛地一跳。
他在查当年的事?
他不是已经认定是我做的了吗?为什么还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