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过往，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就是我单方面看你不爽，给你使了无数绊子吗？”
裴时砚的脸色，更难看了。
“单方面？”
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
“姜月初，六年前，在毕业晚会上锁住储藏室大门的人，是不是你？”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炸了。
4.
六年前，毕业晚会。
裴时砚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要上台发言。
可临到他时，人却不见了。
全校找疯了，最后在体育馆的储藏室里找到了他。
他被锁在里面整整三个小时，错过了发言，也成了全校的笑柄。
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干的。
因为前一天，我才刚在论坛上放话，要让他毕业晚会出丑。
我百口莫辩。
从那以后，我们彻底成了死敌。
可那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不是我。”我看着他，声音有些干涩。
他眼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到了现在，你还不承认？”
“姜月初，你敢做不敢当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心里。
我一把推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说了不是我！你爱信不信！”
【叮！目标黑化值+50！当前黑化值90%！请宿主尽快安抚目标情绪！】
我脑子里警铃大作。
黑化值到100%会发生什么，系统没说。
但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委屈和怒火。
“裴时砚，你听我说，那天晚上，我确实想过去找你麻烦。”
“但我走到体育馆门口，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说我妈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我当时就赶去医院了，根本没进体育馆。”
我试图解释，可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动容。
“编，你接着编。”
他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一口饮尽。
“这种巧合，你觉得我会信？”
我心头泛起一阵无力感。
也是。
这么多年了，他早已认定我就是那个卑劣的罪魁祸首。
我们的信任，早在六年前，就碎得一干二净了。
【叮！黑化值95%！系统警告！请宿主立即采取有效措施！】
就在这时，我瞥见了系统物品栏里，那个闪着诡异光芒的小瓶子。
【绝对服从药剂】。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冒了出来。
【叮！高危任务发布：对目标使用绝对服从药剂，并让他说出‘我相信你’。任务失败：宿主社会性死亡，全球直播。】
我靠。
全球直播？这系统比魔鬼还魔鬼。
我颤抖着手，从虚空中取出了那个小瓶子。
它只有我拇指大小，里面的液体是漂亮的樱花粉色。
看起来人畜无害。
我捏着瓶子，一步步走向裴时砚。
他靠在吧台边，侧脸的线条紧绷着，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