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看了眼林晚，又补充道：“我已经跟护士说好了，到了直接去急诊，不用等。”
到医院时，护士已经推着轮椅在门口等了。林晚跟着医生跑前跑后，填单子、办手续，直到奶奶被推进抢救室，她才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浑身发软。
陆屿走过来，把一杯热豆浆递给她，手里还捏着张缴费单：“我先帮你垫了五千，你别急着还，等奶奶稳定了再说。”
林晚看着缴费单上的数字，眼泪又掉下来：“陆屿，我怎么总麻烦你……”
“你帮别人的时候，怎么没说麻烦？”他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林晚，你不是软柿子，你只是太善良了。但善良不是错，不用总自己扛着。我在。”
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笑着说：“没事，就是低血糖加劳累，输点液就好了。”
林晚松了口气，转头看见陆屿靠在墙上，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她才想起，他跑了一整晚夜班，还陪她折腾到天亮，根本没合眼。
她走过去，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陆屿，谢谢你。”
他笑了笑，是她第一次见他笑。嘴角弯起个浅弧，眼里的冷意都散了：“谢什么？朋友之间，不就该互相帮衬吗？”
6 被骗工资：她的养老房首付没了
奶奶出院后，林晚更拼了。
她跟店长申请了连班，从下午六点做到凌晨六点，就为了多赚点加班费。离给奶奶买养老房的首付，还差两万，她算着，再熬两个月就能凑够。
这天晚上，熟客张哥来买烟。他手里捏着张医院缴费单，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愁眉苦脸地凑到收银台：“晚晚，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林晚抬头，看见他手里的缴费单上写着“住院押金”，金额是两万。
“我老婆住院，差两万手术费，”张哥搓着手，语气急切，“我明天就去取了钱还你！你知道的，我以前总帮你搬货，还送过你老家的土特产，我从来没骗过你！”
林晚想起张哥之前的帮忙——上次便利店进货，她搬不动箱子，是张哥帮她扛到货架上；去年冬天，他还送过她一袋老家的红薯，甜得很。
她没多想，掏出手机，找到张哥的微信，把银行卡里仅剩的两万块转了过去：“张哥，你别着急，先给嫂子治病。钱的事，等你方便了再说。”
张哥连声道谢，攥着手机就跑了，烟都忘了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