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极品，美人，等我好好疼你。”
我颤抖着身体，胃部翻江倒海，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
猩红的血染红了厕所，宋知玉慌忙打电话。
“她吐了好多血，看起来像要死了。”
电话那头传来顾清时愤怒的声音，“你碰她了？”
宋知玉慌乱解释，“我没有，我只是吓一吓她。”
那头的声音恢复了冷漠。
“祸害遗千年，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死掉。”
“你告诉她，如果她真的死了，我会让整个海城上空飘满孔明灯，祭奠她这肮脏的一生。”
我踉跄着走出房间，在昏倒的前一秒，看到了满眼焦虑的顾清时。
我撑着最后一口气，掏出事先准备自杀的匕首，径直刺向他的肋间，“顾清时，你可真该死。”
再次清醒，却睁不开眼，耳旁是宋依依的声音。
“姐姐，医生说你醒不来了，真好，你奶奶死了，你们可以团聚了。”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些秘密好不好？”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忍住眼泪，摸索着按下了手机录音键。
“你猜，你奶奶为什么会出车祸？”
“是我告诉她你得了癌症，快死了，她连夜跑出来找你。”
“也是我让我哥撞的她，死老太婆敢打我，注定不得好死！”
“对了，其实送来医院时，你奶奶已经咽气了，是我故意让医生说要薛院动手术，果然轻易拿捏了你。”
“谢谢你，让我再次体验了一把无痛杀人。”
“我记得我上一次杀人，杀的好像是阿时的妈妈吧。”
“可惜，我那么辛苦才逼死她，把罪名推在你身上，还把你的癌症报告换成梅毒报告，可阿时还是放不下你。”
她的巴掌拍在我脸上。
“你告诉我，凭什么！”
“不过没关系，最后赢的人，是我。”
“现在，你下你的地狱，我圆我的美满。”
“姐姐，再也不见了。”
滔天的恨意袭来，我却动弹不得，身体越来越轻，疼痛也逐渐消失。
我知道，我要死了。
我的人生，终究是结束在一片怨恨里。
监护器发出一声长鸣，我飘在空中，看着医生护士蜂拥而入。
“有家属吗？”
“那打电话给入院时的联系人，通知来认尸。”
电话那头传来顾清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