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的，呜呜呜，我这老太婆命真苦啊！”
“狗蛋儿爹娘死的早，我好不容易把狗蛋儿拉扯到五岁，又被人贩子偷了。”
“现在好不容易找回来，好不容易有个人来给我养老送终……呜呜呜，狗蛋，既然你不愿意听我这老太婆的……”
“没关系啊，没关系，老太婆我这就去给你收拾你的东西，你呀，趁着现在天未黑透，赶紧走……”
赫连笙：……不至于吧，他就好不容易做一次饭。
他这样被赶走了，他兄弟估计要笑话死他。
而且他也有点舍不得这里的豆角，葡萄，大树……还有，好吧，他只是因为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才有那么一点点儿舍不得离开她。
“婆婆，我听话。”
“你真听话？呜呜呜……”
“婆婆，您别哭了，我真听，我现在就离开厨房。”
我看着他走了，坐在厨房等着差不多到点了，才挥挥手，一切归位。
然后我弯下腰，手捶着后背：“哎呦喂，哎呦喂，哪家的孩子会把人家老太婆一人留在厨房，天啊，老太婆我真凄惨啊，真凄惨……”
然后，我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婆婆，你没事吧。”
“哼，我有事儿，而且是天大的事儿。”
赫连笙：……
“婆婆，别闹了，我进去了。”
“哎呦，我这老腰。”
赫连笙先把我扶到房间里面坐好，这才去把我做的饭端进来。
“婆婆，我下次肯定听话的绝不踏入厨房一步。”
“唉，狗蛋儿，婆婆也不是不让你进厨房，你每次进厨房，总会烧毁一套衣服。”
“婆婆我呀，心疼那衣服，也心疼我自己，你人高马大的，衣服也要做大些。”
“费钱是小事儿，只是婆婆我这眼都快使瞎了，我还相信有生之年，能看到我家狗蛋成婚生子呢？”
“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3
我状若才发现他想开口的样子对他说：“狗蛋儿，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赫连笙踌躇道：“明天，我有一个惊喜给婆婆。”
“所以，婆婆，咱能说些开心的吗？”
“哼，你不想听，老太婆我还不想说呢。”
“惊喜？明天若是没有惊喜，你等着撅好屁股，家法伺候。”
赫连笙红了脸，有些扭捏：“婆婆，我保证是惊喜。”
次日，赫连笙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说话别太满了。
他看着门口再次拒绝送孩子学武的人，一脸灰败的看向我。
我默不作声的洗着手中的花瓣儿，过滤水分，和面，做酥皮……一步一步的一直到我把糕点做好。
而他等来了一个又一个拒绝的人，灰败的脸更丧了，到最后竟然有些站不稳。
我看不过眼了，叫他：“狗蛋儿，过来，坐下歇歇，有你最喜欢吃的糕点。”
看他还不过来，我继续叫他：“你最喜欢吃的荷花酥，栀子花小馒头。”
他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就在他终于要放弃的时候，来人了。
只不过这人是镇上县令家的小公子，也是赫连笙在这里唯一的好兄弟。
“你来做什么？”
那少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看着赫连笙高大英勇的样子，从怀里掏出来银钱。
“我想拜你为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