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才能干活。”
刘大山笑的有点僵，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大家都喝了。”
我这才注意到，里屋还站着几个人，
他们齐刷刷看着我，手里都端着同款黑碗。
我扫过他们的脸，却顿住了。
瞳孔里，亮着一个小小的二维码，绿莹莹的，像贴在上面。
我又看了看刘大山，林满仓，都有一模一样的二维码！
“林凡，喝啊。”
刘大山往前递了递碗，汤汁晃出来一点，滴在地上，黑了一片。
“这是好东西，喝了就跟我们一样了。”
我的心脏砰砰跳，声音都发抖了：
“这……这到底是啥？”
“数据汤啊，”
刘大山说得理所当然，
“AI要数据，咱们喝了，就能给它喂数据了。”
叔叔从后面扶了我一把，力道大得像铁钳。
刘大山趁机把碗凑到我嘴边，苦味儿直往鼻子里钻，我想躲，可嘴被碗边顶住了。
“咕咚！”
一口汤滑进喉咙，涩得我直皱眉，喉咙里像卡了沙子。
我感觉到，那印着0和1的碎片，顺着汤滑进了肚子里。
里屋的人齐刷刷地开口，声音又齐又僵：
“欢迎回家，版本7。”
“版本7？”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
“啥版本7？”
刘大山笑了，瞳孔里的二维码闪了闪：
“你啊，林凡，你就是版本7。”
“我是林凡，不是啥版本！”
我猛地推开碗，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堆着的纸箱，里面的数据线撒了一地。
指尖有点发麻，我低头看自己的手，再抬头看所有人。
他们还在盯着我，眼神直，脸上没表情，只有二维码在亮。
“我成软件了？”
我浑身发冷，觉得天旋地转，
肚子里的“数据汤”像在烧火，烫得我直冒冷汗。
我扶着墙站稳，余光瞥见刘大山手里的碗，碗底印着一个“v7”。
“你……你们到底想干啥？”
我声音发颤，腿软得快站不住了。
“这 AI 是啥？数据汤又是啥？”
刘大山没说话，只是朝里屋抬了抬下巴。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里屋的门帘动了动，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动，还传来“滴滴”的声音，跟电脑开机似的。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里面，藏着我不知道的恐怖事儿，
比瞳孔里的二维码、
比这碗苦汤，
还要吓人……
第三章 尝百草2.0，实验参考手册
里屋的黑洞口，飘出一股冷风，
吹的我打了一个寒颤，扶着墙的手，攥得更紧了。
刘大山还站在原地，瞳孔里的二维码闪了闪，直勾勾盯着我：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挪着脚往黑洞口凑，每走一步，鞋底都像粘了胶水。
迈过门槛，听见“滴滴”的声响更密了，
头顶的灯忽明忽暗，照得墙上的影子歪歪扭扭。
这哪是里屋？
分明是一个小机房。
靠墙摆着一排服务器，闪着红绿指示灯，
线从服务器里牵出来，缠在几个金属架子上。
架子上没放别的，只摆着一本翻烂的《山海经》，
封皮上还贴着一张便签，写着“实验参考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