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沈序,出了名的爱我。
爱到什么程度呢?
就连我和他朋友打麻将,中途去个厕所。
他都会把我面前的牌墙用他的外套盖住,然后冷冷地看着他那帮兄弟。
“谁都不许碰。”
朋友们都羡慕我,说沈序把对我的占有欲刻进了骨子里。
可他们不知道。
外套盖住的,不只是我的牌。
还有我刚刚用口红,在桌上写下的两个字。
“救我。”
1.
回家的路上,车里很安静。
沈序的外套搭在我的腿上,带着一股烟草和高级古龙水混合的冷冽气息。
那是我给他选的味道,他说很喜欢。
“今天玩得开心吗?”他目视前方。
我点点头,“开心。”
他的手伸过来,覆盖在我的手上。
很温暖,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他摩挲着我的指节,然后停在我的食指上。
那里,还残留着口红印记。
“这里脏了。”
他拿出一方手帕,仔細地,一遍遍地擦拭着我的指尖。
直到那块皮肤被擦得泛红。
口红的痕迹,彻底消失了。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把手帕收好。
“好了,干净了。”
车子驶入别墅区,电子门自动感应开启。
家里的智能系统发出他录好的欢迎语。
“欢迎回来,我的挚爱。”
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刻着他的名字,他的一切。
我不是回了家。
我是回到了一个名为“沈序”的,巨大、华丽又冰冷的笼子里。
那个在牌桌上看到我求救信号的男人,叫言立。
他是沈序的发小,也是唯一一个,在沈序用外套盖住我牌墙时,和我对视了一眼的人。
那一眼里,有惊愕,有犹豫。
但愿,还有点良知。
2.
第二天早上,我梳妆台上的口红,全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整套全新的、昂贵的品牌。
沈序从我身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窝。
“不喜欢之前那个牌子了?我让助理买了新的,这个系列的评价很好,不脱色,不沾杯。”
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带着温热的潮气。
“以后就用这个,好不好?”
我在镜子里看着他。
他也在看着我,眼神温柔,唇角带笑。
他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也是在下达最后的通牒。
我拿起一支新的口红,涂在唇上。
颜色很美,但质地干涩,牢牢地扒在我的嘴唇上。
我对他笑,“很好看,谢谢老公。”
下午,沈序去公司了。
我试着给言立打电话。
电话通了,响了很久,在他快要自动挂断的前一秒,被接了起来。
“喂?”是言立。
“言立,是我,乔冉。”
“我知道。”他很紧张的说,“沈序在你旁边吗?”
“他不在。”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昨天……”
我只说了一个词,他就打断了我。
“昨天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乔冉,你和沈序好好的,别想太多。”
“嘟嘟嘟……”
他挂了电话。
我捏着手机,不死心,又翻出了大学闺蜜的号码。
我们曾经无话不谈。
结婚后,沈序说她总带我去酒吧,不安全,我便渐渐和她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