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妍儿姐姐的好意了,知晚的身子自己还是清楚的,并没有那么虚弱,多谢娘亲的关心了。”宁知晚淡淡的回应着两人虚伪的关心。
俞氏望着宁知晚这软硬不吃的模样,心里暗暗的骂着:这小蹄子什么时候居然变成这副模样了,软硬不吃的,这以后想随意拿捏她可得费不少的心思啊,看来,妍儿说的不无道理,也是应该对这小蹄子加以防范了。
“哎呀,晚儿什么时候开始跟娘亲和姐姐如此的生分了呢,我们关心你不是应该的嘛,和我们还客气什么呢,之前在长公主府那件事是娘亲错怪你了,晚儿,你可不要记恨娘亲啊,娘亲也是关心则乱嘛。”俞氏笑着一边拍了拍宁知晚的手,一边安慰道。
宁知晚嘴角微微上扬,“娘亲言重了,晚儿怎会怪罪娘亲呢,也是晚儿一时不察才会被人误会,给宁府丢脸,还担心娘亲会对晚儿有所怪罪呢,毕竟,因为晚儿差一点耽误了妍儿姐姐的姻缘呢。”
俞氏心里暗暗的咬了咬牙,心想:差一点因为你这个小蹄子而阻碍了我家妍儿做国公府嫡夫人的路,我又怎么可能不怪罪于你!还好你还有些自知之明,拒绝加入国公府,不然定让你生不如死。
但是,表面上还是依然和善的回答道:“那怎么可能呢,你一直寄养在我名下,在我心里,你和妍儿的地位是一样的,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做娘亲的就满足了呢。”
在刚刚进入房间的时候,宁秀妍的脸上还隐约可以看出一丝的不满,但却转瞬即逝,宁知晚望着这样的宁秀妍,不由得在心里生起了防备:要不是早就知道宁秀妍是怎样的一个人的话,想必我一定会再一次被她的表面形象所蒙蔽的,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而宁知晚的目光缓缓的扫过宁秀妍身后的宁芳思,宁芳思的脸上写满了羡慕嫉妒恨,根本就没有隐藏,毫无保留的全都表现了出来,甚至看着宁知晚望向自己的时候,毫不顾忌的瞪了宁知晚一眼。
宁知晚心里暗暗发笑,心想:难怪宁秀妍会愿意将宁芳思带在身边,一个蠢钝如猪的人在一旁做绿叶,的确可以彰显自己的聪明绝顶,尤其是这蠢钝如猪的人心思还就写在脸上,这也难怪宁秀妍会愿意拉一把她了。
宁芳思几次三番的想张嘴去讥讽宁知晚,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却都是说不出口,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沉默,心想:凭什么我们都是庶女,而你却可以享受嫡女般的待遇,而我却只能做嫡女身边的跟班,凭什么父亲也要偏向于你,难道就是因为你的母亲是容夫人么?还是因为你是寄养在嫡母名下的庶女!凭什么你可以享受我所享受不到的东西呢?
但因为这一切是父亲的命令,所以,宁芳思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满,再多的不理解都不敢当着俞氏和宁秀妍的面去辱骂讥讽宁如晚,只能自己默默的忍下来,心想,待到哪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来找宁如晚好好“探讨”这个话题。
待到宁如晚吃完后,俞氏以她身子骨虚需要多锻炼为由,带着宁如晚姐妹三人在府中闲逛,流萤因为担心自家小姐会被欺负或出什么事,则也默默的跟在几人身后。
待到黄昏后,俞氏也懒得再演“母慈子孝”的戏码,以自身困乏为由,打发走了宁如晚与宁芳思。
宁如晚与流萤两人回到院子,却发现怜素并没有在院子中,流萤心生疑惑:“这怜素做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在院子呢?最近她好像一直都有些不太对劲呢。”
宁知晚了然的笑了笑,缓缓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进入房间径直的打开了自己的妆奁盒子,果然,不出自己的意料,其中真的少了几样首饰,是几对珰珠耳环和几个碧玺戒指。
宁知晚望着盒子心想:怜素啊怜素,你可真是不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呢,我才带着流萤去府内逛一逛,你就已经按耐不住的动手了,呵,真是……
其实,要是按照宁知晚以前的性格来说,丢这几件东西的话,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察觉到,但是,这毕竟已经经历两世了,宁知晚一打眼就知道自己什么东西不见了踪影。
宁知晚故作生气的锤了一下桌子,吓得流萤连忙从外面一路小跑进来,望着生气的宁知晚,小心谨慎的询问道:“小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谁惹您生气了?是奴婢们打扫的房间您不满意么?还是?”
“流萤,怜素呢!为什么现在还没看见怜素的人!”宁知晚故作生气的质问道。
话音刚落,怜素就从门外一路小跑进来,认错道:“小姐,怜素知道错了,怜素刚刚去送一些脏衣服了,没想到小姐会这么快的回到院中,耽误了伺候小姐的时间,还望小姐恕罪。”
“怜素,流萤,现在立刻去封闭院门,将所有的奴仆全部叫到院中,本小姐有话要问。”宁知晚冷着一张脸对两人吩咐道。
流萤虽不知小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依然听从了小姐的命令,很快的叫齐了院内所有的奴仆,随后和小姐复命。
怜素跟着流萤一起去通知所有奴仆,但却心不在焉,心想:小姐这突然之间召集所有的奴仆是为了什么,难道我拿小姐首饰的事情被发现了么?不可能吧,小姐以前从来都不会在意自己有多少首饰这种小事的啊,应该是有别的什么事情吧。
而宁知晚院中的风吹草动却在同一时间被不同的人传达给了不同的主子,宁府上上下下都好奇宁知晚在院中弄这一出是为了什么,是想杀鸡儆猴,还是想在奴仆中树立威信,亦或是有什么更高明的手段。
而宁知晚则让流萤搬了一张椅子到院内,她慵懒的坐在椅子上,静静的一言不发,只是微微抬头望着底下的奴仆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