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灯灭着,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但我总觉得,黑暗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也在看着我。
我拧开锁,猛地拉开门!
楼道空无一人。只有声控灯因为我这巨大动静,“啪”地亮了,发出昏黄的光。照着空荡荡的走廊和对面老太太家紧闭的门。
一切正常。
“妈的…”我低声骂了一句,肯定是最近失恋又加班,神经衰弱了。自己吓自己。
关上门,反锁。回到床上,一夜没睡踏实。
(二) 诡异痕迹
第二天是周末,我睡到中午才醒。阳光透过旧窗帘照进来,昨晚的恐惧感消退了不少。果然黑夜容易放大情绪。
我起来收拾屋子,把打包的纸箱拆开,东西归位。弄完觉得有点饿,打算煮个面。
拿起锅,我愣了一下。
这锅…我记得昨天用完我刷干净是放在灶台左上角的,怎么跑到右边了?
还有我的拖鞋,我习惯头朝外并排放床边的,现在好像角度有点歪?
我皱皱眉。是我记错了?可能吧。搬家人仰马翻的,记错东西位置太正常了。
没多想,煮了面吃。
下午玩了会儿游戏,看了部电影。天渐渐黑了。
晚上叫了个外卖。吃完把包装盒、还有中午的方便面桶、还有一个空啤酒罐收拾进垃圾袋,开门放到楼道口的公共大垃圾桶里——我们这层就两户,对门老太太好像从不扔垃圾,桶里基本就我一家。
扔的时候,我无意间瞥了一眼桶里。
嗯?
桶里已经有小半袋垃圾了。看那塑料袋,就是最普通的那种白色透明购物袋。
谁扔的?对门老太太?不像啊,她好像不出门。
我也没在意,可能她家人来过吧。
晚上我又开始敲代码,弄一个临时需求。搞到快一点才弄完。眼睛酸疼。
去卫生间洗漱。挤牙膏的时候,我又顿住了。
我这牙膏快用完了,我喜欢从尾巴往前挤,最后那点一般都扁扁的缠在尾巴上。可现在…牙膏管中间鼓出来一小块,像是被人从中间捏了一下。
还有我的牙刷,毛尖是湿的?可我明明晚上还没刷牙啊!
我心里那股别扭劲儿又上来了。
走到客厅,四下打量。一切看起来都正常,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种…被人入侵过的感觉。非常细微,但挥之不去。
我甚至开始检查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
“林枫,你他妈真该休息了。”我对自己说,“再这么疑神疑鬼,离进精神病院不远了。”
为了让自己安心,我找了个便签本,撕下一小条,沾了点水,趁湿轻轻粘在门缝最下方靠近合页的地方,那个地方开门基本碰不到,很隐蔽。另一端粘在门框上。只要有人开门,这细细的纸条肯定会断。
做完这个,我才稍微松了口气,洗澡睡觉。
这一晚,格外安静。什么都没听到。
(三) 真相初现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张纸条。
没了。
门框和门扇上只留下一点点干涸的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