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让我开心的朋友。”唐愿轻笑一声，“沈总不是说，让我找点新鲜花样吗？这就是我的新鲜花样。”
说完，不等沈昼回应，她直接挂了电话。看着黑屏的手机，唐愿心里没有丝毫愧疚——沈昼能把资源花在“小白花”身上，她为什么不能用来捧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
下午，苏念发来一段试唱的音频。唐愿戴上耳机，干净温柔的嗓音从耳机里传来，驱散了客厅里的冷清。她按下回复键，打字道：“很好听，继续加油。”
屏幕那头很快传来回复：“谢谢唐愿，我会努力的，不会让你失望。”
唐愿看着那句“不会让你失望”，忽然觉得，比起沈昼的冷漠和嘲讽，这份简单的真诚，反而更让人安心。
5 第一次张扬：耳洞与赛车
苏念的单曲录制很顺利，李老师对他赞不绝口，说不出半个月就能上线。唐愿这几天没再围着沈昼转，反而常借着“看苏念录歌”的名义出门，每次回来，身上都带着不一样的鲜活气。
这天下午，唐愿从录音棚出来，看着路边的美甲店，突然想起自己常年素净的指尖。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选了款酒红色的猫眼甲，指尖划过冰凉的甲油胶时，心里竟生出一种久违的雀跃。
做完指甲，她又看到隔壁的耳洞店。从前沈昼说“打耳洞不像大家闺秀”，她便一直没敢尝试，可现在，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住。她走进店里，选了对小巧的碎钻耳钉，当耳钉穿过耳垂的瞬间，轻微的痛感传来，却让她觉得格外清醒——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做决定。
晚上，沈昼难得早点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唐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酒红色的指甲在灯光下格外惹眼，耳垂上的碎钻闪着微光。他皱了皱眉，走过去：“你这指甲和耳洞是怎么回事？”
“喜欢就做了。”唐愿头也没抬，继续看着手机屏幕——那是苏念发来的练歌视频。
沈昼的脸色沉了沉，伸手想碰她的耳垂，却被唐愿躲开了。“沈昼，我自己的身体，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抬眼看他，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顺从，只有疏离。
沈昼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莫名烦躁，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冷着脸转身进了书房。
第二天，唐愿接到苏念的电话，说他朋友有个小型赛车局，问她要不要去看看。唐愿犹豫了一下，想起沈昼说她“无趣”，便一口答应了。
赛车场在城郊，空气里满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味道。唐愿刚到，就看见苏念穿着赛车服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件粉色的护具：“唐愿，你要是想试试，我可以教你，慢慢来，很安全的。”
看着苏念认真的样子，唐愿点了点头。她换上护具，坐在副驾驶座上，苏念耐心地教她握方向盘的姿势、踩油门和刹车的技巧。当车子缓缓启动，逐渐加速时，风从车窗灌进来，吹乱了她的头发，那种速度带来的刺激感，让她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苏念侧头看她，眼里满是笑意。
“嗯，比待在家里有意思多了。”唐愿点头，看着前方开阔的赛道，心里的压抑仿佛都被风吹走了。
两人正玩得尽兴，唐愿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沈昼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