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在这?”
江宗看都没看他,目光落在我通红的手背上,眉头拧了起来。
“温然,手还疼吗?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
他的声音,没有多余的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江川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楚楚也瞬间噤声。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二爷,小伤,我自己处理就好。”
我忍着痛,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狼藉。
从我低头说对不起开始,手机的录音键就一直亮着。
楚楚那中气十足的叫骂声,清晰地被记录了下来。
而在我收拾餐盒时,我顺手将她掉落在桌上的一根长发,捻进了指尖。
江宗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起身,离开了餐厅。
我收拾好东西,对江川和楚楚说了一句“慢用”,也转身离开。
走出餐厅,火辣的疼痛和无尽的羞辱感一同袭来。
但我没有哭。
计划开始了,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我看着指尖那根头发,冷笑出声。
楚楚,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3
第九级测试来得猝不及防。
楚楚“孕吐严重”,住进了江家旗下的顶级私人医院。
江川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不容置喙。
“温然,第九级测试:奉献。”
“楚楚需要人照顾,你搬去医院,24小时伺候她。”
“我是你妻子,不是佣人。”
这是我第一次顶撞他。
电话那头是他气急败坏的咆哮。
“你连孩子都生不出,跟佣人有什么区别?”
“这是你赎罪的机会!你要是不去,就给我滚出江家!”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我去了医院。
病房里,楚楚躺在床上,看见我,眼中满是得意。
“温然,以后我的吃喝拉撒,就全靠你了。”
她开始花样百出地折磨我。
一会儿要喝南非空运来的鲜榨果汁,一会儿要吃城西老字号的馄饨。
半夜三更,她会猛地把我推醒,喊腿抽筋让我按摩。
我全都照做了。
我的另一个身份是顶尖营养师。
这让我能名正言顺地全面接管楚楚的“孕期”数据。
她的每一份“产检”报告,我都是第一个拿到。
我收买了一个负责照顾她的小护士,让她每天将楚楚的真实生理指标发给我。
结果和我预料的一样。
楚楚的各项激素水平,根本没有怀孕的迹象。
她的所谓孕吐,不过是吃多了消化不良。
与此同时,我将之前偷偷收集到的江川的毛发样本。
连同楚楚的那根头发,一起送去了我信得过的检测机构。
江川从不让我碰他的东西,但我总有办法。
他枕头上落的发丝,剃须刀上残留的皮屑。
做完这些,我开车回家取点东西。
在一段下坡路上,我踩下刹车,脚下一空。
刹车失灵了!
我的血色瞬间褪尽,双手死死攥住方向盘。
车子失控地擦着护栏冲出几十米,最后狠狠撞在一棵大树上。
安全气囊弹了出来,我被撞得头晕眼花,额头磕破了,血流了一脸。
我瘫在驾驶座上,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我每个月都会保养车辆,这绝对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