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战同志，委屈你了。国家和军队，不会让任何一个英雄流血又流泪。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我点了点头。
“ 谢谢首长。”
督查处的人带着秦朗离开了。
订婚宴彻底变成了一场闹剧。
宾客们作鸟兽散，临走前投向秦家人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方卿卿站在一片狼藉的大厅中央，失魂落魄。
她的豪门梦，碎了。
她走到我面前。
“ 阿战，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我是一时糊涂，被秦朗骗了。你相信我，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她试图来拉我的手。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
“ 被他骗了？” 我看着她，觉得可笑，“ 朋友圈里说我一身蛮力，没情趣的人，不是你吗？说喜欢他那种有头脑的英雄的人，不是你吗？”
方卿卿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 我……我那是说的气话！是你一直不回来，我一个人太孤单了……”
“ 孤单？” 我打断她，“ 你在京城繁华地，嫌我孤单。我在边境无人区，为国守门，我该跟谁说孤单？”
她咬着唇，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 阿战，我们五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恶心。
“ 方卿卿，” 我平静地说，“ 从你选择秦朗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结束了。”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我爸的怒吼和我妈的哭骂。
走出方家大门，外面的冷空气涌进来，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在路边站了很久，直到一辆黑色的军用越野车在我面前停下。
车窗降下，是陆振华首长。
“ 上车，我送你。”
5.
车内很安静，暖气开得很足。
陆振华递给我一瓶水，沉声说：“ 秦朗已经全部招了。你父母是主谋，方家也知情，并且许诺了好处。这件事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坏，军区首长高度重视，下令严查到底。”
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喉咙里的干涩感才缓解了一些。
“ 他们会受到什么惩罚？”
“ 秦朗冒充军人招摇撞骗，数额巨大，情节特别严重，至少十年起步。你父母作为共犯，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至于方家……” 陆振华顿了顿，“ 他们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冒名，但属于恶意利用军功谋取商业利益，军方会联合地方，对他们的企业进行彻查，偷税漏税、违规经营，够他们喝一壶的。”
这个结果，在我意料之中。
车子一路疾驰，最后停在了一处安静的军区大院。
“ 这里是军区招待所，你先在这里住下。你的退役手续，我暂时给你压下了。” 陆振华看着我，“ 秦战，军队需要你这样的英雄。我希望你不要因为家人的背叛，就对这身军装失望。”
“ 首长，谢谢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