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咖啡泼在了总裁西装上。
滚烫的液体精准覆盖他昂贵的深色布料。褐色污渍迅速扩散。
整个咖啡厅瞬间安静。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在看我。像看一个疯子。
顾执深，小说男主，我的顶头上司，眼神冰冷刺骨。“叶砚心，你活腻了？”
声音不高。足够冻僵空气。
我手指微微发颤。不是怕。是兴奋。
成功了。第一步。
我知道剧情。太知道了。
我穿进了这本叫《总裁的替身娇妻》的狗血虐文。成了里面同名同姓的恶毒女配。
原主叶砚心，痴恋顾执深。疯狂嫉妒女主凌绾月。
用尽手段陷害、污蔑凌绾月。最终被忍无可忍的顾执深亲手送进精神病院。
下场凄惨。
现在，剧情刚开始。凌绾月刚成为顾执深的“协议女友”。
而我，还是顾执深那个能力出众但心思不正的首席秘书。
泼咖啡。在原剧情里，是原主故意刁难凌绾月的戏码。
现在，对象换成了顾执深本人。
顾执深盯着我。像在看一件待处理的垃圾。“收拾东西。滚。”
他语气平淡。宣告我的职业生涯终结。
周围同事眼神各异。有幸灾乐祸，有同情，更多是漠然。
我站着没动。深吸一口气。
抬头。直视他那双能冻死人的眼。
“顾总。”我的声音异常清晰。响在寂静的咖啡厅。“下周二，凌小姐生日宴。”
顾执深皱眉。显然不懂我提这个干什么。
“您为她拍下的那套粉钻首饰，”我语速加快，“会被您母亲当众摔碎。”
顾执深瞳孔微缩。他妈确实讨厌凌绾月。但摔首饰？太荒谬。
“您母亲会说，”我模仿着刻薄的语气，“‘这种廉价货色，也配戴在顾家未来儿媳身上？’”
周围响起压抑的抽气声。议论声嗡嗡响起。
顾执深脸色沉了下去。“闭嘴！”
“凌小姐会哭着跑出去。”我无视他的呵斥，继续剧透。“您追出去，在花园找到她。”
“她会扑进您怀里哭诉委屈。”我看着顾执深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您会心疼。会吻她。”
“然后，”我顿了顿，抛下炸弹，“您同父异母的弟弟顾明辰，会躲在暗处。拍下照片。”
“第二天，照片会出现在您父亲书桌上。”
顾执深的表情彻底变了。震惊，狐疑，还有一丝被窥破秘密的恼怒。
他知道顾明辰一直想抓他把柄。也知道他爸对他“沉迷女色”很不满。
“一派胡言！”他厉声喝道。但眼神泄露了动摇。
我没再说话。弯腰，捡起地上的空咖啡杯。
“顾总，咖啡钱我会赔给您。”我语气平静。“先告辞了。”
转身。在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走出咖啡厅。
阳光刺眼。
后背微微出汗。
我知道。第一颗怀疑的种子，种下了。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
顾执深没再提开除我的事。但看我的眼神，多了审视。
我正常工作。仿佛那天咖啡厅的闹剧从未发生。
秘书室气氛微妙。没人敢在我面前提凌绾月。
周五下班前。顾执深内线叫我进去。
他丢给我一份文件。“下周绾月生日宴的流程。你亲自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