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
父亲沉默了。
他看着我,这个他从未真正了解过的女儿。
在他眼里,我或许一直是个温顺、柔弱、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
直到今天,这颗棋子,自己跳出了棋盘。
“国公府那边……”他迟疑地开口。
“父亲想怎么回复,是父亲的事。”我说,“您可以告诉他们,我病得快死了,嫁不了人。也可以告诉他们,安平侯府,不卖女儿。”
说完,我冲他福了福身。
“夜深了,女儿告退。”
我转身,慢慢地走出书房。
身后,没有传来父亲的咆哮,也没有传来李氏的哭泣。
只有一片沉重的寂静。
我知道,这一局,我又赢了。
我赢的,不是口舌之利。
我赢的,是让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
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对等的代价。
如果他们付不起,那就最好,离我远一点。
6
定国公府的亲事,最终还是黄了。
父亲对外宣称,我“旧疾复发,卧床不起,恐时日无多”。
这个理由很好用,既保全了侯府的面子,又堵住了国公府的嘴。总不能逼着一个快死的人嫁过去冲喜吧?
李氏和裴绮气得半死,却也无可奈何。
府里终于清净了几天。
这天下午,青枝神神秘秘地从外面回来,递给我一个不起眼的油纸包。
我打开纸包,里面是一块干巴巴的烧饼。
我掰开烧饼,从里面取